“別胡說。”洛清把卿言的身體放平,解開她的衣服,在身體的幾處大穴上施針,不多會兒,卿言覺得身體失溫的狀態有所緩解了。
“怎的就回來了,瘟疫一事如何了?”卿言靠坐著,聲音軟綿綿的。
“疫癥已得到控制,軍營中大部分士兵已痊愈,此疫雖來勢洶洶,卻不是什么疑難雜癥,此前眾多醫師都無法治愈其實只是時間問題。”洛清回答。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就算你不跑這一趟,化縣的那些個大夫也能將得了疫癥的士兵治愈嗎?”卿言再問。
“嗯。”洛清點了點頭。
“那,永安侯為何非要將你請去?”卿言不解。
“永安侯身邊有一位姓喬的大夫,就是卿卿提醒我要小心的那一位,是他的力薦才讓永安侯非我不可。”洛清答。
卿言忙問:“這個喬大夫為難你了嗎?我可記得他的金創藥配方與醫圣左方賢有關,左方賢與鬼醫有舊隙,他莫不是要報復在你身上?”
洛清搖了搖頭。
“那他是何用意?”卿言更急了。
洛清別開臉,躲了躲卿言的目光,咬了咬唇道:“喬大夫為人直率磊落,應該是從醫圣處聽聞過我,想趁此次疫癥結交而已。”
“就這么簡單?”卿言的第六感覺得不太可信。
可洛清卻鄭重的點了點頭,以示此言不虛。
卿言只得先相信。
思承端來熬好的藥,卿言嫌棄的看了一眼:“太燙了,我等會兒喝。”
“有力氣耍小性子了,是不疼了嗎?”洛清將藥碗遞到卿言唇邊。
哎,沒辦法,還是治病要緊,卿言睜著麋鹿般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洛清,心一橫閉眼一口把藥喝掉。
門外,探衛求見思承,估摸是布防的事,思承退了出去。
思承前腳剛出門,藍臻后腳就進來了,看到洛清在卿言床邊,也走了過去。
“你干什么去了?”卿言見他臉色還未恢復,有些擔心。
洛清見藍臻疲態盡顯,便拉過他的手腕,將手指搭在他的脈上。
診了一瞬,洛清抽出銀針對藍臻道:“衣服解開。”
藍臻無可奈何。
洛清在藍臻身上施針了約莫半炷香的時間才罷手。
“下次再作死,我便讓你死了算了。”
“很嚴重嗎?”卿言忙問。
“死不了,不過七日內不可再使用內力。”洛清將銀針收好,嫌棄的看著藍臻。
“聽到沒?要遵醫囑。”見藍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卿言伸手推了他一把。
“聽到了。”藍臻不情不愿的回應,小妮子病了還拿捏他,等病好了有她好看。
洛清:“下次再遇到失溫這種事,給卿卿輸半分內力即可,卿卿的身體可以承受,你這么做只會讓卿卿更擔心。”
還是洛清懂我。卿言心想,伸手去抱洛清,可剛碰到他的腰,洛清就起身道:“我去看看永安侯夫人。”
“他,他這是怎么啦?”卿言一臉懵的看著洛清快步出去的背影。
藍臻也不解。
“他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卿言將喬大夫的事告訴了藍臻,覺得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就是這個喬大夫。
“我派人去查查。”藍臻也擔心。
“別,或許有什么難言之隱,我今晚再問問他。”卿言制止。
藍臻:“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