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軒摸了摸她的頭。
伙計送了些食物進來,二人隨意吃了點。
樓外樓與鏡花水月隔得并不遠,不多會兒兩人便回來了,可進門后遇到的第一個人卻是思承。
“你怎么還在這兒?”卿言皺眉,盯著思承。
此時已近正午,按原計劃,靈柩該是早就啟程了,墜兒和思承作為貼身侍女和貼身暗衛,應該跟著隊伍一起上盛京,這才能更取信于人。
思承看著卿言裝束不整的樣子,眼神一暗,可轉念一想,自己又有何立場心酸,于是緩了緩思緒:“屬下擔心公主安危,見過公主便走。”
“等等,現在隊伍里誰替了你的位置?”卿言叫住思承問。
“秦勉。”思承如實回答。
“秦勉夠不夠得上你的七成功力?”卿言問。
“秦勉是大內禁衛,武藝雖不及聆風閣暗衛,七成還是有的。”回答的是云軒。
思承也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別打草驚蛇了,你留下,派人知會秦勉,讓他跟墜兒好好配合,啊,還有,告訴他,若是墜兒有半點閃失,讓他提頭來見。”隊伍啟程便會有人盯著,臨時換人必然會引起猜忌,卿言嘆了口氣,快步往七廬的樂翼去了。
云軒和思承也趕緊跟了上去。
剛進樂翼的正廳,卿言便看見寧遠、藍臻和洛清坐在堂上,這架勢,顯然是在等她。
“夜不歸宿,去哪兒了?”質問的是藍臻,還是一副抓包的姿態。
“不用你管。”要不是正廳是進樂翼的必經之路,卿言是斷不會走這兒過的。
這口氣,藍臻登時就炸了。
“你,你這是什么態度?”藍臻站起來就要去抓卿言,被寧遠和洛清聯手拉住,“你們別拉我,這妮子,反了天了,夜不歸宿還有理了,不說清楚不準走。”
自己沒反省好,還來管我。卿言也炸了:“我去哪兒要你管,你騙我的時候不是很帶勁兒嗎?現在管起我來了,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卿言沖過去要推藍臻,云軒趕緊把她抱住。
二人就在正廳被眾人又拉又抱的互相看不對眼的吵了起來。
藍臻怒瞪著卿言,一點也不給她面子:“你堂堂大齊長公主,出去也沒個交代,規矩都不懂了嗎?這讓皇家顏面何存。”
“我不過是出去玩了一晚上,這跟皇家顏面有什么關系,你自己都還在反省,憑什么斥責我?”卿言回敬起來一點也不含糊。
再放任這倆不管,怕是連房頂都要掀了。寧遠對云軒使了個眼色,尋了個機會跟他說:“趕緊把這個小祖宗扛走。”
云軒也正有此意,馬上攔腰抱住卿言拖走了。
“哎哎,放我下來,我要給他點顏色瞧瞧。”卿言在云軒肩上掙扎。
“還不安分。”云軒在卿言的屁股上拍了一掌,打得卿言哇哇大叫起來。
“你打我,你竟然幫著他們欺負我。”卿言耍起無賴來,“思承,快救我。”
跟在后面的思承滿頭黑線,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左右為難。
云軒把卿言扛到寢房,扔在外寢的軟塌上,卿言沒落穩,差點滾了下來,幸而思承眼明手快將她接住,云軒回身扶她的時候,她已經穩穩的躺在軟塌上了。
“嬌嬌,昨夜我倆一夜未歸,還未知會一聲本就不對,藍臻擔心,話語有些急促也是人之常情,你何必跟他爭吵。”云軒勸慰道。
卿言不依了:“他那是擔心嗎?他那是不滿我罰他反省,逮著機會就罵我呢。”
云軒一聽,忍不住笑著伸手敲了敲卿言的腦門兒:“你呀,想清楚了再說,他堂堂戰神昭王殿下,犯得著找機會罵你一個小丫頭片子。”
確實犯不著,卿言想了想,又氣不過,撅著嘴坐在軟榻邊誰也不理。
“好了,”云軒捏了捏卿言的臉,輕哄她,“你不是說要沐浴嗎?還不快去。”
“你剛剛打我了,罰你伺候我沐浴。”卿言拉著云軒就往樂翼的湯池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