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臻帶著卿言策馬往林間深處去了。
隨從都是玄甲軍斥候營的兄弟,與藍臻甚是默契,見自己的主子要獵兔子討公主歡心,自是要助他一臂之力,為首的隨從趕緊命令隊伍帶著獵犬追尋兔子,并形成合圍之勢。
其他三人見卿言有藍臻護著,也就沒有急著跟上,而是尾隨在后,策馬慢行。
“你就這么讓他把嬌嬌帶走了。”云軒策馬與寧遠并行,語氣中對藍臻的不滿都要溢出來了。
“不然呢?”寧遠笑道,“我若去爭,言兒又要跟他吵,讓他一回,落得清凈。”
“有一就有二,下回他就要得寸進尺了。”洛清哈哈大笑。
“我欠他一條命,還在這上面,他該是十分樂意的。”寧遠道。
“你說的是玄甲軍?”云軒問。
寧遠搖了搖頭:“是去歲在隨州,我中了海圖的圈套,救我的是藍臻,突圍時他還替我擋了一刀。”
“你說的是在花滿樓之時?”洛清問。
寧遠點了點頭。
洛清:“怪不得那天夜里他來向我討藥,手上的傷口似是馬刀所傷,原來如此。”
“呵呵,原來你與他淵源已久,看來是我小瞧他了。”云軒心里不痛快,這個藍臻不僅搶他的女人,還搶他的男人,真是不可小覷了。
這語氣,惹得寧遠側目看他:“藍臻乃性情中人,我與他也配合默契。”
洛清悶笑:“卿卿果然沒有說錯,你倆才是一對兒。”
這句話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突然,林間飛來一支羽箭,直奔寧遠的面門而來,寧遠側身躲過,羽箭徑直釘在寧遠身后的樹上。
三人立刻警覺起來,下馬查看周遭情況。
寧遠從樹下取下羽箭查看,沒有標識也沒有紋章,想必只是狩獵用的普通羽箭,云軒和洛清也圍了過來。
云軒問:“可有受傷?”
寧遠搖了搖頭。
“許是箭術不精射偏了。”洛清猜測。
“不像。”寧遠摸了摸樹干上的箭孔,入木三分,“百步之內有這樣的力道,準頭不可能如此之差。”
果然,話音剛落,便傳來由遠及近的馬蹄聲,三人警惕地向聲音處望去,一隊人馬正向他們而來。
來的一行七八人,為首的身著赤色騎裝,繡面精致顏色鮮亮,騎裝上的花紋是顯眼的團蟒,如此招搖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為首的男人斜睨了一眼寧遠三人,然后盯著汗血寶馬打量了好一陣,神情囂張又傲慢。
“這是你的馬?”為首的男人無禮地問。
奔著馬來的。寧遠心里一笑,言兒的方法還真奏效,這汗血寶馬果然很招人。
寧遠看了無禮的男子一眼,并未理會他,而是牽著馬避開,與云軒和洛清繼續往前走。
“站住。”無禮男子許是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戰了,跳下馬來攔截三人,他的隨從也順勢下馬,把寧遠三人圍了起來。
“叫你站住,沒聽見嗎?”無禮男子斜睨著寧遠三人,人多勢眾,他的樣子顯然是有恃無恐。
寧遠三人依舊沒理他,無禮男子登時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