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教訓教訓他們。”
“一人一半如何?”寧遠看著洛清,洛清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那我呢?”云軒湊上來問。
“你歇著。”寧遠抓了一把地上的石子飛射過去。
除了無禮男子,他的隨從們頓時蜂擁而上,沖著三人就殺了過去。
可對于寧遠和洛清來說,這幾個歪瓜裂棗也不過須臾功夫就打趴下了。
云軒抄著手靠在樹干上看戲,寧遠將無禮男子狠狠踩在腳下,聽到他不住的求饒,才放松了些。
突然,一支棱形飛鏢沖著寧遠飛過來,寧遠旋身躲過,無禮男子趁機爬了起來,慌慌張張地嘟囔著,躲在射飛鏢的男子身后。
寧遠定睛看著射飛鏢的男子,評估著對手的實力,顯然跟剛剛那些酒囊飯袋不是一個檔次。
飛鏢男子看了一眼身后的無禮男,訓斥道:“又惹事。”
“我沒有——”無禮男辯駁,被飛鏢男子把后面的話一眼瞪了回去。
“舍弟無禮,還望這位兄臺見諒。”飛鏢男子對寧遠拱手一禮,道歉的姿態倒是十分誠懇。
“算了。”寧遠對飛鏢男子頷首,回身招呼云軒與洛清,牽著馬繞過二人走了。
三人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無禮男子先沉不住氣了:“二哥,那三匹馬。”
“住嘴。”被稱為二哥的飛鏢男子喝住他,然后揚聲叫住寧遠三人:“兄臺留步。”
寧遠心下一笑,停下腳步轉身:“有何貴干?”
飛鏢男子快步上前揖禮:“在下劉巽,可否向兄臺請教?”
“劉兄請講。”寧遠回禮。
“我看兄臺三人的坐騎不似尋常,是否為大宛馬?”劉巽問道。
“劉兄好眼力,這三匹的確是汗血寶馬。”寧遠回答。
劉巽:“此地鮮有見到汗血寶馬,不知兄臺這馬是從何處購得?”
“借的。”寧遠只簡單回答了兩個字。
借的?劉巽皺了皺眉,這回答他顯然不信,還頗覺得寧遠是在敷衍他,于是繼續道:“兄臺看起來不像本地人,可能有所不知,這九龍江狩獵場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兄臺說這馬是借的,想必是在誆騙我吧。”
寧遠心里一笑,劉巽這么說話,看來為了這三匹汗血寶馬也不裝了。寧遠打量著劉巽的打扮和談吐,覺得頗有世家風范,許是東南地界上的門閥大族,可祖籍東南的劉姓大族,寧遠一時又想不起來,于是他看了看云軒,云軒會意,卻也搖了搖頭。
“劉兄,你我萍水相逢,是不是管得太寬了。”寧遠轉身欲走,被劉巽伸手攔住。
“讓開。”寧遠聲色俱厲。
劉巽并不懼,反而迎了上去。
劉巽的隨從們見狀也圍了上來。
“兄臺勿惱,我是極有誠意的,還望告知這汗血寶馬的出處。”劉巽趕緊表明態度。
“你,只是想買馬?”寧遠問。
劉巽又是一禮:“兄臺見諒,在下只是想買馬。”
寧遠看了一眼云軒,云軒對他微微頷首,寧遠便對劉巽道:“既然如此,三日后,劉兄可到鏡花水月來找我,我姓——”寧遠留了個心眼,“許。”江南富商許家是全國數一數二的皇商,卿言的外祖母就是許家嫡出的大小姐,據說當年卿言的外祖父為了娶她,還頗費了一番功夫,現在也成就了一段佳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