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在洛清身上扒拉著不放,好一陣才體溫正常起來。
身體回暖,腦袋也清醒了不少,卿言看著自己這樣抱著洛清,覺得有些不妥,就趕緊從他身上下來,還伸手撈了池邊的浴巾裹著自己。
可洛清的臉色卻是不對了。
卿言看著洛清,只覺得這個眼神,怕是自己剛剛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可又想不起細節來,便晃了晃腦袋,準備從湯池里出來。
“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咱們去看看。”
卿言剛轉身,便被洛清扯了回去,拉進懷里:“卿卿用完就扔,還真是做得得心應手。”完,就擁著卿言深深吻她,直到親夠了才放開。
卿言被他親得莫名其妙,心思在自己好不容易救下的眾人身上,便沒有細想,只是推了推洛清,然后轉身出湯池。
可洛清卻沒讓,不等卿言反應就抱著她出了湯池。
“我自己可以。”卿言地掙扎了一下。
洛清沒有理會,反而抱得更緊了。剛剛被她撩動的氣性還在,可她的心思卻在其他人身上,這個磨了人就跑的東西,該嚇一嚇才長記性:“再動,咱們就這樣出去。”
怎么聲音聽著像是有些不悅?洛清向來溫潤,這是怎么惹到他了?卿言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洛清,從湯池里出來的二人都是半裸著的樣子,若是這樣出去,就丟人了,便只得乖乖地躺在洛清懷里,任由他抱到湯泉的暖房。
“等我,給你拿衣裙。”洛清給卿言換了一條干凈的浴巾裹著,把她放到軟榻上。
卿言攏了攏身上的浴巾,點零頭。
在一起許久,卿言不喜不熟悉的婢女貼身伺候的習慣,洛清還是很清楚的。墜兒回了盛京,思悠思悟又受了傷,此時卿言身邊已經沒有能貼身伺候的人了,洛清索性讓婢女去取衣,自己在隔壁暖房換好衣衫,便拿著卿言的衣裙親自伺候了。
洛清再進來的時候,看見卿言正撥弄著自己手腕上的傷。包扎的紗布早已褪下,卿言盯著傷口看了又看,突然覺得自己這傷口的位置看著還真的挺嚇人,不知道回盛京以后,被母后和哥哥看見,會不會誤會,想著想著,卿言不由得笑出了聲。
“傷成這樣還笑得出來。”洛清把衣裙拿給卿言,幫著她穿上,可洛清的氣性未消,看到她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心里更加沉悶了。
這語氣,怕是真把他惹了。
卿言整理好胸前的絲帶,還沒來得及披上外裳就趕緊貼上去,摟著洛清撒嬌道:“洛清哥哥,我好疼。”那嬌軟的模樣,半懷羞澀半懷春,可眼神又澄澈得很,一看便知是在討好。
洛清的面色不變,執起卿言受贍手腕看了看,雖然沾了些溫泉水,卻無甚大礙,便又放下了。
如此平靜的反應,讓卿言想好的下一句話都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她癟了癟嘴,思忖著,今的洛清怎么不太好哄的樣子。
“洛清哥哥,我們出去好不好?”撒嬌博同情行不通,卿言便換了個更柔和的音調,軟語悠悠,繾綣綿長。
洛清心動了一瞬,他摟著卿言的腰,貼進懷里,幾個呼吸后又平復了下來。
“父親已經為眾人診治過了,除了思悠思悟有外傷,其他人都無礙,唐門的迷藥不過是藥性猛烈些罷了,要解毒并不難,你管好自己即可,其他人無需你操心。”洛清無波無瀾地回答道。
呃,這是因為被忽略了在吃醋嗎?
卿言突然覺得今日的洛清不如平時那般平靜無爭,謙和溫潤,今日的洛清尤其強勢且……矯情。
卿言偷偷一笑,想到了癥結便好哄了。
“我不擔心他們,我只擔心你,他們有人照顧,可你卻在照顧我,我心疼你。”完,卿言仰著臉嬌嬌悄悄地看著他,還順勢在他的嘴角輕吻了一下。
“卿卿——”
洛清終究還是被撩動得紅了臉,神色緩和了不少。
卿言見好就收,揚了揚受贍手腕撒嬌道:“那,洛清哥哥給我包扎傷口吧。”
手腕上的傷口雖然被反復挑開,卻被洛清治療得很好,沒有紅腫擴大的跡象,洛清在傷口的邊緣吻了吻,給卿言穿上外裳,托著她的手腕,擁著她往七星的寢房去了。
此時,日已暮,氣轉涼,卿言下意識地往洛清懷里躲,汲取他身體的熱量,洛清把她擁得更緊了。
進了寢房,洛清扶著卿言在床邊坐下,拿了藥箱給她包扎傷口,手上的動作輕緩又溫柔。
“還疼嗎?傷口被反復挑開,痛感定是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