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陪著洛清用完晚膳,心里實在放心不下寧遠諸人,便眨巴著眼睛看著洛清,想著該怎樣開口,洛清才不會吃醋。
可沒想到的是,還沒等卿言開口,洛清就拉著她往寢房外去了。
“今日若不去看他們一眼,卿卿怕是要睡不著覺了。”
洛清果然是懂她的。
卿言被洛清牽著,往寧遠的寢房去了。
二冉寧遠寢房門外的時候,正看到喬大夫出來。
“父親。”洛清先行見禮。
“公主。”喬大夫見到卿言,也趕忙行禮。
卿言虛扶了一下,道:“喬大夫,不必見外。”又繼續問,“寧遠如何?”
喬大夫心虛了一瞬,趕緊道:“寧將軍,無礙,無礙,還有兩日便可解毒,老夫明日巳時再去找公主取血。”然后揖禮離開。
卿言看著喬大夫的背影,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兒。
洛清似乎也察覺到了,他摸了摸卿言臉:“你先去看看寧遠,我去找父親問問寧遠的傷情。”
“嗯。”卿言點零頭,自己推門進去了。
“寧遠。”見到寧遠靠在床上,卿言撲了過去,抱住他。
“言兒。”寧遠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有些虛弱。
卿言也聽出來了,忙問:“你怎么啦?不是毒性已解除大半了嗎?這幾日都是越來越好,怎的現在如此虛弱?洛清唐門迷藥只是藥性霸道,解毒不難,莫不是他誆我?”
寧遠強打起精神,笑了笑:“言兒一口氣問這么多,我該先回答哪個?”
卿言不給他搪塞的機會:“快,到底怎么回事?”
“好,我,”寧遠揉了揉卿言的發,“洛清沒有誆騙你,迷藥不難解,不過我先前中了毒,解了迷藥后會虛弱些,兩日后毒解就好了。”
“真的?”卿言一副我信不過你的樣子。
“真的。”寧遠睜著眼瞎話已經可以做到臉不紅心不跳了。
“暫且信你。”左右不過兩日,卿言就不計較了。
卿言看到寧遠床頭的藥瓶,剛準備開口問,門外傳來思承的聲音。
“公主。”
“何事?進來。”卿言允入。
思承入到內寢,沒有多余的虛禮直接稟報:“唐氏兄妹已關押在化縣地牢,屬下已審問過,沒有幕后主使,他們,他們——”思承猶豫了一瞬,看了床上的寧遠一眼,還是了出來,“他們是見色起意,看上了公主和寧將軍,想擄人回去,至于祁家兄弟,不過是順帶而已。”
寧遠大驚,卿言卻沉默不語,她看了二人一眼,才慢慢開口,將寧遠昏迷之后的事情細細與二人聽。
“姑侄?”寧遠疑惑。
“屬下在地牢里的確聽見唐巍喚唐姝姑姑,唐姝也十分護著這個侄兒。”思承確定。
“可洛清,他也不能肯定唐門這一代是否有這么一對姑侄。”卿言皺了皺眉,“蜀中祁家一直與唐門有嫌隙,祁家兄弟敢在馬販事件上與唐門正面交鋒,該是知己知蹦,我去問問祁深。”
卿言著,起身往外,被寧遠拉住:“今日兇險,大家都疲累。現已入夜,你且回去休息,明日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