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藍臻的寢房內。
藍臻正貼著卿言撒嬌,央求卿言給他換藥,卿言實在拗不過,只好讓墜兒拿來藥箱,見藍臻還使小性子,便把侍從們都打發出去,房內就剩二人。
“小言兒。”藍臻湊過去,在卿言的臉頰親了一下。
卿言懶得跟他計較,小心的解開他身上的衣服,見他不知道好歹的又上手摟她,卿言終于來了氣性。
“受傷了還不知道消停嗎?非得惹我生氣。”嘴里說著,卿言心里卻嘆了一口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天跟開了屏的花孔雀一般是什么意思,寧遠他不跟你爭,是因為他沒你那么幼稚。”
“你若是敢不要我,我就鬧到你大齊皇宮去。”藍臻根本不聽卿言說啥,直接就耍賴了。
“我什么時候說過不要你了,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卿言忍不住換藥的手重了些,藍臻趁機大聲呼痛。
“你看,你看,對寧遠就柔情似水輕聲細語,對我就是又打又罵,你厚此薄彼。”藍臻不依。
卿言給藍臻換好藥,便正對著他,看著藍臻的樣子,突然想起畫本子里遠嫁的女兒,在婆家過得小心翼翼,對夫君十分依賴,又極其敏感,想必這就是藍臻這只花孔雀開屏的真實原因了。
“藍臻,我既應了你做大齊的駙馬,就是天塌下來也不會食言,即使回了盛京入了皇宮,我也給你足夠的自由,你昭王殿下不會被困在后宮,玄甲軍也不會被編入大齊軍隊規制,仍舊由你統轄,我會給你足夠的信任。”卿言給出了一顆定心丸。
藍臻聽完,并沒有卿言想象中的歡喜,這讓卿言郁悶了:這家伙,到底有什么心結?
藍臻看著卿言,捧著她的小臉在她的唇上狠狠印了一下:“沈卿言,你信任我,我心生歡喜,但我不要什么自由,也不要什么軍權,我要你愛我,就像你愛寧遠一般愛我,你聽到沒有。”說完,藍臻就將卿言撲倒在床上,一把扯掉了她的腰帶。
“住手。”卿言急了,這么大動作,傷口要撕裂的。
“我不,昨晚你選了寧遠,今天你必須選我。”藍臻眼睛都紅了。
“好,好,我選你,傷口會裂開的,你趕緊住手。”卿言不敢動手阻止,只能嘴里說。
藍臻愣住了。
原以為卿言會反抗,卻不想,竟然任由他撕扯,就連內里的小衣都扯壞,也沒有推開他一下。
藍臻停了手。
卿言嘆了口氣,將身上的衣衫收拾好:“讓我看看你的傷。”
“沒事,小言兒包扎得很好。”藍臻別過臉去。
“好吧。”卿言收回手,摸了摸藍臻的臉才道,“藍臻,我認識寧遠的時候才六歲,如今我已經十八了,你算算,我跟寧遠相識多少年了?”
藍臻沒有回答。
卿言笑了笑,繼續說:“我對他的感情是時間累積起來的,所以,你若是想讓我愛你如寧遠一般,就要舍得花時間,往后,咱們的日子還很長,你說呢?”
“可以嗎?”藍臻的眼睛亮了起來。
“試試不就知道了。”卿言捧著藍臻的臉,在他的唇角印下一個吻。
“對,日子還很長,不過十幾年的時間,往后我跟小言兒可是會有好多個十幾年。”藍臻把卿言摟進懷里。
“所以啊,你現在要好好養傷,咱們來日方長。”卿言拍了拍藍臻的背,扶著他躺下,等他睡著了才離開。
睡著前,藍臻還想不通:畫本子里不是都說竹馬不敵天降嗎?怎的在他的小言兒這里成了例外呢?
寧遠赴約回來,便立刻找卿言商議。
卿言剛從藍臻的寢房出來,就遇到了寧遠,即隨他去了他的房間。
“今日會面如何?”卿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