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恰到好處,安撫了藍臻的情緒,讓他臉色也好了許多。
卿言牽著藍臻,將他引到內寢:“肩膀上的傷口裂了,我給你重新包扎,若是疼就告訴我,我輕點。”
如此軟糯溫柔的卿言讓藍臻很是受用,他乖乖地任由卿言包扎,只是抱著卿言。
“小言兒,你背著我去找祁家兄弟,莫不是有事情瞞著我?”藍臻懶懶的靠在卿言身上,聲音卻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卿言的手頓了一下,穩了穩心緒,不慌不忙地說:“祁家熟悉川蜀地理,在川蜀又有些影響,我讓祁深幫我找云軒,做個雙重保險。”
半真半假的話最不容易被戳穿。
“他答應了?”藍臻問。
卿言:“嗯,答應了,我給了他一塊東宮令佩做謝,以后祁家商隊在大齊就暢行無阻了。”
“小言兒還真是大方,你東宮的令佩我都還沒有呢。”藍臻陰陽怪氣了一句。
“你要那東西干嘛,你的臉就是令佩,在哪里都是暢行無阻。”卿言給藍臻包扎好,又捏了捏他的臉,討好的又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少敷衍我。”藍臻從卿言的脖子上抽出她的玉佩,“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子母佩和寧遠腰上掛的那個是一對兒,他有的,我也要有,不然我就,我就——”藍臻耍起無賴來。
顧及到藍臻現在的身體狀況,卿言便哄他:“好,我把這個給你,讓你跟寧遠湊一對兒可好?”然后把玉佩取下來,給藍臻戴上。
話雖聽著有些別扭,但藍臻舍不得卿言這貼身的配飾,便收下了。
此時,三更天的更鼓聲隱約傳來。
卿言道:“很晚了,趕緊休息才能恢復身體。”
“你不準走。”藍臻拉著卿言不放。
“好,我不走,你趕緊睡覺。”卿言哄他,脫了外裳躺在藍臻身邊。
藍臻摟著卿言,止痛藥的藥效上來,很快就睡著了。
可卿言心里惦記著寧遠和洛清,只是淺眠,直到天色微亮,卿言實在睡不著了,便睜開眼,翻身下床,給藍臻掖好被子,披上外裳出去了。
卿言沒有讓人守夜的習慣,是以這個時辰,除了巡夜的探衛,便是卿言獨自一人從七星的回廊往外走,片刻后便走出了七廬。
“公主。”秦勉見卿言獨自一人,便上前來參拜。
“今日是你巡職?”卿言問。
“是,卑職這就去叫墜兒來伺候。”秦勉道。
“不用了。”卿言揮了揮手,“你隨我去門口等人。”
“是。”秦勉陪著卿言往鏡花水月的正門去了。
“秦勉,寧遠和洛清帶了多少人出去?”卿言問。
“寧將軍只帶了貼身親衛,洛公子帶了五人。”秦勉如實回答。
“什么?他倆瘋了嗎?”卿言頓住腳步,回身吩咐秦勉,“你現在兵分兩路分別帶二十人去接應他們,不能讓他倆有任何閃失。”
“是。”秦勉即刻答諾,心想,云軒還沒找到,若是這倆再因為云軒出了事,公主怕是要心疼死了。
不過秦勉還是多說了一句:“公主,寧將軍和洛公子是擔心公主的安危才將暗衛們都留在鏡花水月,從昨日起,已經有兩撥人來偷襲了。”
果然,晉王還是查到了他下毒證據的源頭,所以自己和藍臻沒有身死之事,怕是也瞞不了多久了,不過,晉王已是強弩之末,即使拆穿也不影響大局,現下最緊要的還是找到云軒,然后回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