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如風的精心治療下,褚子玉的傷勢終于穩定下來。但是還需要人照看,容鈺就一直守著褚子玉。
“大佬,林上神一直守著你呢,你現在不醒嗎?”
“現在醒了,太早了,顯得我傷的一點都不重,他現在只是聽柳如風說我的癥狀,文字哪有實際眼睛看到的有感覺。等等,明天吧。”
容鈺靜靜地站在床榻邊,目光柔和地落在褚子玉那白皙如玉的面龐上。褚子玉的衣衫已被更換成了干凈整潔的新袍,然而即使在溫暖的房間內,昏迷中的褚子玉仍舊時不時地顫抖,仿佛被寒冷深深侵蝕。
“師尊,我冷,好冷。”褚子玉的眉頭緊蹙,仿佛在夢中也能感受到那逼人的寒意。
聽到褚子玉微弱的呢喃,容鈺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痛楚。他知道,這次是褚子玉的無妄之災。
容鈺沒有猶豫,立刻伸手在空中劃過,法力隨著他的手指輕輕流轉,凝聚成一個溫暖的光環。隨著他的咒語低吟,光環慢慢地沉入褚子玉的身體,化作一個溫和的取暖法陣。法陣發出淡淡的光芒,不久,褚子玉的顫抖漸漸停止,眉頭也舒展開來,臉上再次恢復了平日的寧靜。
容鈺看著褚子玉的神色漸漸安詳,心中的擔憂也隨之減輕了些許。
容鈺目光復雜地注視著褚子玉安穩的睡顏,他的心中卻難以平靜,因為他知道前世褚子玉將來種種惡劣行徑,容鈺感到一陣迷茫。他不禁自問:眼前這個乖巧的孩子,真的會變成那個無惡不赦的人嗎?難道他之后的行為,也許只是一場又一場的誤會?
但理智告訴他,不可能每一次都是誤解。宗門的破滅,無數師兄弟的命運改變,這些都是鐵一般的事實。
盡管如此,容鈺內心深處的那顆懷疑之種已經悄然生根。
第二天清晨,天邊剛剛泛起了淡淡的曙光。褚子玉的一頭柔順的黑發散落在枕邊,與白玉床上的絲綢床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唇瓣微微泛紅,像是最初綻放的桃花,即便是在沉睡后的虛弱中,也掩蓋不了他與生俱來的柔和之美。他的睫毛輕輕地顫動了幾下,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迷蒙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他發現自己并不在熟悉的竹屋中,而是躺在一張雕刻精美的白玉床上,床邊站著他的師尊容鈺。
這張白玉床不僅僅是一件華麗的家具,它還具備著不凡的功效,能夠幫助修復傷勢,甚至對抗內心深處的心魔。在修真界中,這樣的寶床極為罕見,價值連城,通常只有實力雄厚的宗門或者高位修士才能擁有。
褚子玉有些迷惑,他不記得自己是如何來到這里的,最后的記憶還停留在寒境之內,只能感受到寒冷和疼痛之時。他的目光迷離地在房間中掃過,最終定格在容鈺的身上。
容鈺微微俯身,關切地望著他的弟子,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釋然。
褚子玉感受著身體的虛弱,但還是努力直起身來,“師尊,我真的沒有做陷害同門之事。”褚子玉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但眼神中卻充滿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