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儀臉上的神情一愣,“為什么?厲總,今晚的慈善晚宴有不少人都是沖著您才來的,您如果不出席,可能許多資金都會……”
厲擎蒼只淡淡的搖了搖頭,“讓底下的業務總監和財務總監過去,替我發言,我就不去了。”
周芷儀試探的問道,“您是有什么私事嗎?”
厲總從來不是公私不分的人,能讓厲總放棄原計劃,不知道是什么事。
“這跟你無關。”厲擎蒼皺了皺眉,語氣多了幾分責備,“芷儀,你最近,不太專業了。”
周芷儀渾身一僵,連忙道歉,“對不起,厲總,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她最近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厲總的話是在點她,意思很明白:她只是個秘書,哪怕他再欣賞她,哪怕她和許諾是好朋友,她依舊只是個秘書。
超出秘書范圍外的事,不要做,不要問。
周芷儀心情忐忑的退出了辦公室。
晚上六點,溫馨她們跟著劉主管準時來到喜來登酒店,工作七點鐘才開始,但是她們必須提前到場,先換統一服裝,再做一些前期準備。
給這種大公司大場面做保潔,規矩繁瑣至極,但是溫馨幾人沒有一點不耐煩,畢竟,只干兩個小時就有六百塊錢,上哪找這么好的活兒去。
錢給到位了,麻煩那是應該的。
周曉燕是今年年初才干保潔的,以前沒見過這么大的場面,一進酒店就忍不住東張西望,對溫馨感嘆,“這么氣派的酒店,真不知道那些有錢人過的什么日子,吃飯不得用金筷子?”
溫馨忍俊不禁,調侃道,“他們可能還用金掃帚金拖把打掃衛生呢。”
金鋤頭的梗長盛不衰,周曉燕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傻話,忍不住笑起來。
只可惜她們不被允許去前面,只能從后門進去,只看了兩眼酒店布置,便被劉主管帶到了后勤那邊。
先是聽酒店后勤部門的負責人員仔仔細細交代了一番,又被厲氏集團派過來的人耳提面命了一頓規矩,翻來覆去就是那一套:守好自己的工作崗位,不要沖撞了貴人,不要有任何失儀的舉止……
好不容易做完崗前培訓,周曉燕靠在墻上,跟溫馨吐槽,“有錢人的宴會好夸張,連保潔都有一套規矩,總覺得他們閑得蛋疼。”
溫馨還沒說話,旁邊突然插進來一道不屑的聲音,“上流社會有上流社會的規則,你什么都不懂就別信口開河了,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們保潔人員都像你一樣不專業呢。”
徐翠木著臉站在那里,不滿的看著周曉燕。
周曉燕是個虎脾氣,聽了這話多少氣不打一處來,“大家都是保潔,你裝什么高貴?知道的你是保潔,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家的闊太太呢,徐翠,瞧瞧你那張丑臉,別裝了行嗎?”
徐翠臉色一沉,瞪著周曉燕,“誰裝了?我女兒就是厲氏集團的高層,今天晚上也會出席這場宴會,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往上數八輩子沒一個有出息的!”
周曉燕地鐵老大爺臉,“啊?”
徐翠似乎很為女兒驕傲,得意的哼了一聲,轉身走到一旁整理自己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