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一個全然不相干的女人出現,一樣的名字,一樣的長相,一樣的年齡,巧合的不真實。
厲擎蒼沉默了幾分鐘,直到馮恩澤以為他睡著了,不確定的問,“厲總,您還在聽嗎?”
厲擎蒼才回過神來,“嗯,你繼續說,她的家庭背景是怎樣的?”
馮恩澤嘆口氣道,“調查顯示,她是個孤兒,從小沒有父母,在福利院里長大,跟梁家那邊沒什么關系。”
馮恩澤聽說過,夫人的娘家梁家做人做事都不太地道,夫人活著的時候,梁家經常借故跟厲總要錢,夫人去世之后,更是借題發揮,說是厲總害死了夫人,跟厲總要了很多賠償金。
據厲總身邊知道那些往事的老人說,那幾年光是為了填補梁家的胃口,厲總至少拿出去了四十個億。
厲總是愧對夫人,認為夫人的死他也有責任,才會任由梁家漫天要價。
如今查出來這個梁琪跟那個梁家沒關系,馮恩澤是松了口氣的。
他真怕萬一這女人是梁家的某個遠親,被梁家人送到厲總面前的,那厲總可真是要遭劫了。
畢竟厲總對夫人的感情,上上下下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大家都認為,什么事都不可能拿捏住厲總,除了跟夫人有關。
厲擎蒼道,“繼續查,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都要繼續深挖,看能不能挖出點不一樣的東西。”
馮恩澤愣了一下,“厲總,您是懷疑這個女人背后還有陰謀?”
厲擎蒼目光深沉,“不,我是覺得這些資料太淺了,萬一是有人早就做好了這個身份相關信息,就等著你查到呢?”
馮恩澤徹底愣住了。
與此同時,榕城某高層建筑內,付賢龍坐在老板椅上,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看向對面的女人,“有人在查你的身份背景,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終于引起了厲擎蒼的注意?”
梁琪端著一杯咖啡,穿著一身淺色衣服,腳踩高跟鞋,聞言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他早不查晚不查,偏偏這個時候查,還不知道是從哪懷疑到了我,這可不是值得慶祝的事。”
上次她特意去厲擎蒼面前走了一趟,回來之后就一直在等著他調查自己,可是等來等去,都沒有等到。
連面對面相見,她都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現在突然調查她,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付賢龍笑著道,“不管怎么說,我們準備了這么久的資料總算派上了用場,你也徹底進入了他的視線,從今天開始,你的戰場才剛剛搭建完成,祝你好運。”
梁琪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
“我知道,你很想像二十年前的厲夫人一樣,優雅,從容,知性,可……”付賢龍一言難盡的看著她,“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皮膚粗糙,暗沉,臉上還長了皺紋,整天化妝化的那么濃,遮不住你的皺紋,反而人不人鬼不鬼的,還有——”
他嫌棄的看了梁琪一眼,“你是個保潔,打掃衛生的,就算現在是個保潔頭子了,整天穿的跟職場女性似的,也很違和,你看哪個保潔穿高跟鞋的?”
他忍了很久了,她天天化得那個紅嘴唇跟妖怪一樣,正常男人誰看得上?
還想靠這幅尊容拿下厲擎蒼呢?做夢。
梁琪臉色難看極了,瞪著付賢龍,“你懂個屁!”
付賢龍聳了聳肩,“是,我不懂,我只懂男人的審美,你這副模樣肯定沒人喜歡。”
梁琪氣的把手里的咖啡杯沖他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咖啡杯砸到地上摔碎了。
她到底是不敢砸到付賢龍的身上,這個男人是個惡魔,是神經病,她跟他合作已經是與狼共舞,不敢真的跟他叫板。
“付賢龍,管好你自己吧!”梁琪冷冷的看著他,“我聽說,你昨天和前天都去了溫馨打掃衛生的那條街,怎么,一只陰溝里的老鼠,開始迷上了陽光下的圣女?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梁琪說完,轉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她踩著高跟鞋,徑直走進了洗手間,看著鏡子里那張五官精致卻已經老氣橫秋的臉,恨得牙都癢癢。
付賢龍,你以為我想弄成這幅樣子嗎?可歲月把我折磨成這個樣子,受苦二十年,那粗糙的臉,豈是幾次醫美就能改變得了的?
他以為她不想像溫馨一樣素面朝天嗎?可她有溫馨的白皙柔嫩的皮膚嗎?他以為她不想穿的簡單大方嗎?可那樣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只會襯得她泯然路人!
梁琪不想承認,可卻不得不承認,哪怕她比溫馨小四歲,本該更年輕的她,卻看起來比溫馨要老十幾歲!
這樣的她,除了那張臉,還有什么籌碼贏得那個男人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