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蒼猜得到她想說什么,笑了笑,“放心,我沒那么小心眼,夫妻本來就該同甘共苦,遇到問題就一味的埋怨,怎么走的長久?”
溫馨一愣。
厲擎蒼低聲道,“其實你不用對我那么小心翼翼,我還沒糊涂到把別人的錯誤算在你的頭上。”
溫馨只覺得心里仿佛被什么東西裝滿,漲的她酸酸麻麻的。
她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感覺,習慣了什么事都是一個人承擔,沒有人知道厲擎蒼這番話對她而言,有多么大的沖擊力。
厲擎蒼并沒有注意到溫馨的異樣,他打完報警電話,便耐心的等待著,李秋桂氣的跳腳,嗷嗷大罵,卻靠近不了他們兩個人分毫,快要吐血了。
溫馨也不再糾結報警有沒有用了,既然厲擎蒼選擇了這個方式,那她就選擇相信他,等到了警察局再說吧。
沒一會兒,警車就到了,好巧不巧的,來的警察正好是那天在警察局被李秋桂為難折磨過的那兩個警察,一看到李秋桂,兩個人的心都涼了。
厲擎蒼上前,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他的語氣不疾不徐,沉穩有力,任憑李秋桂在一旁罵他祖宗十八輩,他愣是沒有絲毫的停頓。
警察聽了事情的經過也是頭大,平心而論,他們都覺得李秋桂胡攪蠻纏,一個兒媳婦,又不是女兒,都被你掃地出門十幾年了,有了新的家庭,你還舔著臉上門來要求人家和新找的丈夫贍養你,怎么有臉說的?
可他們是警察,不能說這種話。
而且李秋桂年齡太大了,雖然撒潑打滾看起來挺厲害的,但到底年紀擺在那兒,七老八十的人了,萬一他們處理不好,被氣死在這,他們找誰說理去?
所以,哪怕同情溫馨和厲擎蒼,也只能和稀泥,勸厲擎蒼和溫馨暫時照顧一下李秋桂。
“畢竟是長輩,以前有什么恩怨都過去了,現在她一個人在榕城孤苦無依了,除了你也不認識別人了,你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先讓她安頓下來?”
溫馨一聽這話,心里來氣,她不是愛生氣的人,可是李秋桂當初是怎么對她的?她曾經過的苦日子就那么容易過去嗎?
正想跟警察說她的兒子已經安頓好了李秋桂,李秋桂現在找她完全沒有道理,手上卻突然壓下一點重量,是厲擎蒼輕輕拍打了幾下她的手腕。
溫馨一愣,這是讓她別開口?
“兩位警察同志,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先去打個電話。”厲擎蒼客氣的對警察笑笑。
基層警察不好干,他不會為難基層警察,既然需要有人擔責,那他來擔就是了。
很快,厲擎蒼打完電話,好整以暇的回來了。
李秋桂依舊坐在地上又哭又嚎,罵警察貪贓枉法,罵溫馨沒良心不孝順,罵厲擎蒼搞破鞋不要臉,罵天罵地罵空氣,也不知道她哪來那么大的肺活量,嗓門都快趕上唱高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