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心中作嘔。
但是他腳下的動作不停,很快把她抱到了車上,對司機道,“去醫院,開快一點。”
司機詫異的看了后排一眼,厲總身邊從來沒有女人,這女人是誰?
難道是那位剛結婚的厲太太?
可是不是說,厲總一直瞞著那女人自己的身份嗎?
司機想不明白,也不敢再多想了,油門一踩,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很快就到了醫院,厲擎蒼抱著梁琪一路飛奔到骨科,緊張的看著醫生,“她的腳沒事吧?”
醫生連忙檢查了一番,然后愣了一會兒,遲疑道,“傷的不重,可以有一點肌肉扭傷,開點紅花油抹一下就好了。”
對方急匆匆的架勢,他還以為腳斷了呢,結果就這?
醫生都懶得看他們一眼,轉身繼續給之前的病人看腰椎去了。
厲擎蒼很快拿來了紅花油,打開蓋子,倒了一點在梁琪的腳踝上,輕輕幫她按摩。
梁琪臉都紅透了,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麻煩你了,我自己來吧。”
厲擎蒼搖搖頭,“沒事,我已經沾了手了,還是我來吧。”
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在梁琪的腳踝上輕輕的揉按,梁琪眼睛突然就紅了。
眼淚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
厲擎蒼一愣,連忙問,“怎么了?是哪里弄疼你了嗎?”
梁琪連忙搖搖頭,局促的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的道,“不是,我就是想起以前的事,有些感慨。”
厲擎蒼眼中不動聲色的閃過一絲異樣,然后問,“以前怎么了?”
梁琪苦笑著道,“以前遇人不淑,嫁了個混蛋,動輒對我打罵,對我做了很多過分的事,這樣的苦日子,我過了將近二十年,都不知道是怎么熬過來的……我的命真是太苦了!”
她說著,已經哽咽落淚。
傷心欲絕的模樣。
厲擎蒼看著哭的梨花帶淚的梁琪,莫名就想起今天中午,溫馨告訴他,她是如何一步步走過來的時候,那輕描淡寫的模樣。
同樣是身處困境,溫馨從逆來順受,到奮起反抗,再到背井離鄉,一個人拉扯著孩子,一步步走到今天,靠自己在榕城站穩了腳跟。
她沒有怨恨過命運,也沒有怨恨過誰,過不下去的日子,她就努力改變,那柔弱的肩膀,為她和楊子皓打拼出來了一條不一樣的路。
她不會在自己面前哭,也不會說自己的命太苦。
這樣一對比,眼前的女人,真是俗套的可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