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有點緊張,想摸摸姜顏的額頭,又覺得這樣做很唐突。他訕訕的放下手:“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沒事。”姜顏把掛在樹上的水壺拿下來,擰開塞子給自己猛灌了兩口水。
司律不由自主的盯著她看,目光在她唇上停留兩秒,趕緊移開目光,整個人都要燒起來。
【嘖嘖,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果然,都是好色之徒。】
【什么一個被窩,誰睡了?別胡說八道。】
【你敢說你倆沒蓋過同一條被子?你還扒人家褲子來的!鳥都露出來了。】
【什么鳥!事急從權你懂不懂?閉嘴。】
姜顏的臉更紅了,主要是被大輪子捅破心思的羞憤,讓她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司律瞧見姜顏的臉紅得像塊紅布似的,眼里還噙著水光,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東北越來越冷,早晚溫差大,你是不是穿少了。”他緩緩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姜顏的額頭,心跳得如同擂鼓一樣。
姜顏本能的往后縮了一下,誰知腳下卻踩空了,差點撞到身后的樹上。
“小心!”司律長臂一伸,及時攬住姜顏的腰,把人撈進了懷里。
兩個人貼得很近,姜顏甚至聞到了司律身上淡淡的松木味道,兩顆心跳得都很快,咚咚的聲音仿佛被擴大了無數倍,在姜顏的耳邊回響不停。
她分不清哪個心跳聲是自己的,哪個是司律的,仿佛這兩顆心天生就該依偎在一起,如同伴生一般。
她推了司律一下,趕緊從人家懷里掙扎出來。
盡管后山這邊人少,但是也該注意點,被人看到了不好。
司律也察覺到了姜顏的窘迫,越發覺得自己不是東西,一見到人家姑娘就躁動,獸性大發。
他趕緊把自己的衣服扯平,又伸手正了正軍帽,撫了撫衣領,才鄭重其事地向姜顏敬了一個禮。
“報告,我叫司律,京城人,今年二十二歲,某軍某師尖刀團上校團長,身高一米八七,體重七十八公斤,單身。父母雙全,有一個妹妹,不抽煙,喝酒,但是不酗酒,剛剛完成任務,特來報道。”
說最后四個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語氣一下子溫柔起來。
他不是來報到的,他是來和姜顏確定關系的。
來之前,自己把大話都說出去了,說他年底要帶媳婦回家的。
姜顏忍不住笑,看著司律略有些緊張又飽含期待的樣子,心里也起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
“你和我說這些干嘛,咱們又不熟。”
司律向前跨了一步,十分嚴肅地道:“怎么不熟?我覺得雖然咱們認識的時間短,但是比許多未婚夫妻都熟。”
他這話說得太直白,又讓姜顏紅了臉。
沒辦法,姐雖然膽子大,武力值高,但是談戀愛這種事情,兩輩子加起來還是頭一次,她內核是強大的,但是害羞這種事情,她控制不了啊。
這個年代,許多訂了婚的未婚夫妻連手都沒拉過,有些人甚至剛認識三四個月就結婚了。
像他倆這樣,剛打一個照面,就抱在一起親密接觸的,不能說沒有吧,反正肯定不多見。
“那,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我喜歡你,想娶你。”
司律眼神堅定,把自己的想法明明白白的講了出來,“我知道,咱倆認識的過程,實在有點匪夷所思,說出去別人都不會信,但是我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你是喜歡我,還是想對我負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