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要是知道賈榮鼎此時此刻的想法,非要把小火鍋扣他臉上,再送他一句,你在想p吃。
想獲得別人的尊重,那就擼起袖子加油干,靠自己的打拼,站在高位,讓別人贊揚你,仰視你,尊重你。
用這種見不得光的下流手段,妄圖通過男人讓自己過得更好,簡直愚不可及。
姜顏當然無法得知賈榮鼎腦中的想法,但是賈榮鼎和司律的對話卻是一字不差的落入她的耳中。
“司局,都是我不對,沒想到席寧心思不單純,讓我也上當受騙了,我給你賠不是,敬你一杯。”
這樣說,是為了降低司律的戒心,男人嘛,都要面子,知道自己被鄰居妹妹騙了,自然惱羞成怒,為了她得罪頂頭上司是不值得的。
表明了這個態度,司律就會放下一些戒心。
姜顏不屑地撇了撇嘴,段位太低了。
一瓶白酒眼看著見底了,司律的眼神終于不那么清明了,帶上了一絲的迷離。
賈榮鼎一看有戲,將瓶子里最后一些酒倒進了自己的搪瓷缸子里,又從桌子上下掏出一瓶來,“司局,今天咱倆把話說開了,我才發現自己和你一見如故,投脾氣。我老賈就是個沒什么心眼的莽夫,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
說完,他把酒瓶子打開,又給司律倒滿。
司律是完全清醒的,他不過是故意給賈榮鼎釋放有醉意的信號,對方就迫不及待地要繼續灌他了。
果然,顏顏猜的很對,他們沒膽子梭哈,只能用醉酒這種方法惡心人。
這兩個人都不是無辜的,如果被他們算計成了,姜顏眼里不揉沙子,即便不和司律離婚,也會變成一對怨偶,而司律的名聲,也會被他們踐踏得一塌糊涂。
他身居高位,不潔身自好,不正是給對家送人頭的大好機會嗎?
司律有理由相信,這個席寧就是對家派過來的,他們樂見其成這種事。
所以,他不會以德報怨,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司律的臉似乎更紅了一些,說話好像也有點不利索,平時冷漠矜持的男人,也打開了話匣子,和賈榮鼎說了十多分鐘的話。
最后,他手里的酒杯都拿不穩了,晃晃悠悠的砸在了地上,整個人朝前一栽,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了。
賈榮鼎也喝了不少,但是他還保持著一絲清明。
“司局?司局?”
司律一點反應也沒有,反而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鼾聲微微響起。
“司律,醒一醒,你媳婦來了。”
桌上的人依舊沒有反應。
賈榮鼎上手推了司律兩下,趴在桌上的人順勢一滑,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坐到了地上,半邊身子趴在小凳子上,看起來睡得特別踏實。
賈榮鼎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口處的酸澀感也越發強烈起來,或許他也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不舒服的情緒,只是不愿意面對它罷了。
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賈榮鼎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又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人。
“寧寧,他已經醉了,你……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席寧將眼底的野心壓下,換上一副愁苦的面孔,“賈哥,你覺得我們還有退路嗎?”
“小寧,可以的,你,清清白白的不好嗎?”
“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生孩子,清白對我來說有什么用?哥,你就幫我一把吧,你別忘了我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子的,只要我能嫁給司律,我就是勝利者,那些嘲笑我的人永遠會被我踩在腳下,他們就是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