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師徒倆,個個都沒憋好屁。”
八爺嘎嘎叫了兩聲,說:“這世界上,誰還能算計過吳老二?只要自己看上的東西,他得想盡辦法往自己口袋里揣。這不是看上你的前面絕學了。”
田啟文點點頭,說吳老二連他都算計過,要不是看在獨眼許的面子上,早就揍他一頓了。
“你能揍過他嗎?”
“哈哈哈哈……”
屋內的氣氛活躍起來,眾人笑過之后,楚懷忠放下酒杯,嘆了口氣。
“自打我十年前回來之后,便一直隱在這個小山村。我是苗人,但在外面闖蕩幾十年,與這些鄉親倒是顯得生疏許多。
今日我聽到院子外有生人過來,本想看看熱鬧,但看小吳和小田眼熟的慌,所以叫住了你們,沒想到還真是熟人。”
八爺不忿,問楚懷忠看自己不眼熟嗎?
“我記得你以前的毛不是雪白的,是白灰色的雜毛,你要是不開口,我還真認不出來你。”
楚懷忠的這句話讓八爺差點沒背過氣去。
“我那不是雜毛,是還沒到掉毛期,你這人嘴還是這么臭,不討鳥喜歡。”
在楚懷忠面前,八爺也不自稱爺了,說話也禮貌多了。
“唉,想想以前那段時光,我就覺得時間過了太快了,如今我也土埋到脖子了,剩下的時間只能按秒算了,我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吶,就是年輕時候沒有留下一兒半女,等我歸天那日,連個扶棺的人都沒有。”
楚懷忠的話音剛落,吳老二立馬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沒明白咋回事,被一旁的田啟文一把拽到了地下,吳老二順勢一腳踢在了我的腿彎上。
而我也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我要是在反應不過來,那可跟傻子沒啥區別了。
于是我將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高聲喊道:
“干爺爺,我懷著無比崇敬和喜悅的心情來拜您,今日與您結下這深厚的親情緣分,我定會珍惜,愿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說完,我又對著楚懷忠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楚懷忠爽朗的笑聲響起來,嘴里說道:
“好,乖孫子,起來吧,起來吧。”
說實話,他叫我這聲乖孫子的時候,我心里是有點別扭的。
你想想,第一次見面連點感情都沒有,就認了干爺爺,讓人家叫了孫子,心里不舒服也屬正常。
等我站起來,楚懷忠已經起身走到一個立式木柜前,他打開柜門,從里面拿出一個荷包模樣的東西遞給我。
“這東西就當是咱爺孫的見面禮了,你可別嫌棄。”
我滿心歡喜,心想著他這樣的人肯定給我的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嘴里說著不能,在包子和閆川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將荷包打開。
里面的東西讓我愣了一下,一個瓶底大小的扇形玉佩,映入眼簾。
這玉佩的扇柄上有一個小孔,應該是串繩子用的。
玉扇正面面刻著一副陰陽魚,背面是一副臉譜,一看都是刻畫大家的作品,栩栩如生。
吳老二和田啟文以及八爺滿臉不可思議,看來這還真是個寶貝。
“楚爺爺,這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