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錢打到你們的賬戶,我們要現金。”
我這么做是因為,康文通說的那四百萬很有可能也是贓款,如果直接打到我們賬戶來,那以后警方真要追查下來的話,即使說這些是我們被騙的錢,那帽子叔叔也得讓我們吐出來。
這樣的事很難扯清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要現金。
康文通聽我說完要求之后,艱難坐起身子,用手抹了一下臉,然后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因為沒帶眼鏡,他摸索著找到自己的手機,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余總,誒誒,對,是這樣的,明天一你把錢打到另一個賬號上,嗯,私人賬號,但我能給你開發票,對對,這你放心,回扣肯定是有的,我叫你打私人賬號也是這個意思,好好,回頭一起吃飯。”
康文通說話的語氣非常自然,顯然這樣的事他沒少干,掛了電話,他一屁股坐在床上,用床單擦著臉上的血跡,很快,床單被染紅了。
康文通見狀,看著包子說道:“包老弟,你能不能幫我弄點藥包扎一下傷口?以這個流血的速度,我可能撐不到明天早上了。”
包子看著康文通那狼狽又可憐的模樣,心有有些猶豫。
畢竟,如果他真的在這個時候出了事,那三百多萬說不定就打水漂了。
我朝包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穩住這個家伙。
包子哼了一聲,對康文通說:“行,我給你找點藥,但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樣,要是我明天拿不到錢,等著下去跟閻王爺報到吧。”
包子說完,我便讓閆川看著另一個人,然后下樓去買藥。
先和卞長路講了幾句話,讓他先回去休息,這里的事我們自己能搞定,然后明天在一起吃個飯。
等卞長路走了以后,我在附近藥店買了止血消炎的藥,以及紗布。
回到賓館,我把藥扔給康文通,他開始給自己簡單包扎。
另兩個人見狀,詢問閆川可不可以起身,腳都要蹲麻了。
“起來,滾一邊去,別礙事。”
過了一會兒,康文通已經簡單包扎好自己,他管包子要自己的手機,說是要把老范的銀行卡號發到余總的手機上。
老范就是那兩人中的其中一個,包子將手機遞給他,并在一旁監視著,就怕康文通耍什么花招。
我也一直盯著他,但凡他有什么小動作,我會立馬上前,給他一記斷子絕孫腳。
好在康文通很識時務,他將老范的卡號發給那個余總之后,便把手機還給了包子。
“包老弟,你們還沒吃吧?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點?”
說實話,康文通現在的表現,真不是一般人能學得來的。
處事不驚。
他要是能把這種性格用到正地方上,那絕對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要么說搞詐騙的一般都有著極強的心理素質。
“康文通,飯你就別想著吃了,我問你,我哪輛皇冠車呢?”
“就在賓館后面停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