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了,我們幾人都沒怎么合眼。
早上九點,康文通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后接通了電話。
“喂,余總……啊?怎么回事?錢沒轉成?”
包子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康文通見狀趕忙對包子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按下了免提鍵。
“康總,銀行那邊出問題了,轉賬被攔截了,需要重新辦理手續,至少要等到下午。”
掛了電話,包子氣的原地轉圈,他指著康文通的鼻子說道:“如果今天下午錢我見不到,那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康文通連連點頭:“包老弟,我一定讓你拿到錢,一定。”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三點,康文通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他接聽后,臉上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
“老范,帶著你的卡去銀行取錢,錢已經到你的卡里了。”
我讓閆川帶著老范去取錢,保持電話聯系,一旦老范有什么異常,立馬打電話通知我。
閆川走后,我坐在康文通身邊,笑瞇瞇的看著他。
“康文通,你這次在津沽騙了多少錢?”
康文通舉起雙手,說自己日月可鑒,真不是騙錢的,內心里實打實的想帶自己的朋友創業致富。
你這番鬼話,信他的人都是傻逼。
“那你跑什么?”
“呃…我這也不算跑,津沽離鳳凰城這么近,我要是想跑,肯定跑的遠遠的了。”
包子趕緊讓他閉麥,說聽他在這白話,腦瓜仁疼。
差不多一個小時,閆川和老范一人拎著一個大麻袋回來了,四百萬現金,差不多有一百斤重,兩人拎著也比較吃力。
“那個,包老弟,錢取回來了,你清點一下?”
我和包子都看向閆川,他輕輕點頭,示意這些錢沒問題。
“康文通,錢我就不點了,但我心里這口氣實在咽不下,今天我得讓你長長記性!”
包子說完,快速走到康文通的身前,抓起床頭上的煙灰缸,拽住他的手,開始猛砸。
直到最后康文通的手已經血肉模糊的時候,包子才停下手,胸膛劇烈喘息著,而康文通早已昏死過去。
這一幕嚇得老范兩人趕緊找個角落蹲了下來,包子又走到裝錢的袋子旁,從里面掏出幾沓鈔票扔在了床上。
“這是給他看手的,抓緊帶他去醫院,要不然不知道他這手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用。”
包子說完,一手拎著一個袋子便出了房間。
我和閆川跟了我出去,剛走到樓梯口,包子將錢袋子放了下來:“你倆就不能幫我拎一下嗎,這錢怎么這么沉?”
包子這就是典型的裝逼沒裝好。
我接過一個錢袋,拎在手里確實挺沉。
剛下了一個臺階,包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快速跑回樓上,不一會兒,他手里搖著車鑰匙回來了,提著錢,心情愉悅。
賓館后院,我們把錢放進后備箱里,給卞長路打了一個電話,約他晚上出來吃飯,他欣然同意。
相約在鳳凰酒樓,我們五點多就到了地方,卞長路帶了兩個人,落座以后開始相互介紹起來。
除了卞長路以外,另一個瘦高個叫房國棟,剩下的那個稍胖一點的叫滕來運,很稀有的姓氏,反正我是第一次遇見。
他們三個都跟簡世哥關系非常好,以前那是過命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