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忠露的這兩手,讓疤臉的臉色無比的陰沉。
他揮舞著長刀,親自沖向楚懷忠,刀光閃爍,帶著呼呼的風聲,勢要將楚懷忠劈成兩半。
“爺爺,小心!”
疤臉和那些小嘍啰不同,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不是那些人可以比的。
我擔心楚懷忠受傷,忍不住出聲提醒。
楚懷忠卻不閃不躲,待長刀快要砍到他的時候,他才身形微微一閃,恰似風中柳絮般輕盈,輕松避開了這凌厲一擊。
緊接著,他一腳踢向疤臉的下盤,疤臉反應也快,迅速后退一步,躲開這一腳。
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竟打得難解難分。
我總感覺楚懷忠在讓著他。
疤臉刀法狠辣,每一刀都帶著必殺的氣勢,而楚懷忠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和精準出手,一次次化解危機,還不時反擊,讓疤臉手忙腳亂。
有楚懷忠牽制疤臉,老胡和袁泉開始向那些小嘍啰反擊,強子在我身邊照顧我。
老胡怒吼一聲,手中得鐵棒舞的虎虎生風,一棍將面前的一個小嘍啰打的暈頭轉向。
袁泉則像靈活的豹子,匕首閃著寒光,刺,挑,劃,招招致命,逼得對手步步后退。
何慶發手中的樹枝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他臉色蒼白如紙,嘴唇顫抖著,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激烈的打斗,身體不停的哆嗦著。
猛子則干脆閉上眼睛,嘴里還在念念有詞:“別殺我,別殺我……”
“強子,去幫老胡和袁泉,我沒事!”
強子看了我一眼,然后舉起手里那把豁口的菜刀,瞅準機會,找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我咬著牙,強忍著疼痛,再次舉起鐮刀,加入了戰斗。
后背的血已經將衣服完全浸濕,每揮動一下鐮刀,都牽扯著傷口,疼得我呲牙咧嘴。
但看到袁泉他們還在堅持,我真不甘心在一旁看著,瞅準一個時機,朝著一個小嘍啰沖了過去。
鐮刀帶著風聲,狠狠的砍向他。
小嘍啰慌亂的用手中的棍棒抵擋,“鐺”的一聲,火星四濺,我的鐮刀砍在他的棍棒上,巨大的沖擊力讓我手臂發麻。
但我沒有退縮,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攻擊,逼得他連連后退。
此時,楚懷忠和疤臉的戰斗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疤臉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每一次進攻都帶著一絲慌亂。
而楚懷忠卻依舊氣定神閑,呼吸平穩,他的眼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從容,好像這場戰斗他早已勝券在握。
突然,疤臉大吼一聲,使出渾身力氣,將長刀高高舉起,然后帶著千鈞之力,朝著楚懷忠的頭頂劈去。
這一刀,他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量,刀還未到,那凌厲的氣勢已經撲面而來。
楚懷忠依舊不慌不忙,他的雙腳微微分開,扎了一個馬步,然后雙手迅速抬起,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他竟然用手去抵擋疤臉這致命一擊。
“鐺”的一聲巨響,如同洪鐘鳴響,在山林間久久回蕩。
眾人定睛一看,楚懷忠的雙手穩穩的抓住了疤臉的長刀,刀刃離他的頭頂只有毫厘之差。
疤臉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他用力想要抽回長刀,卻發現長刀像是被死死的焊在了楚懷忠的手中,紋絲不動。
楚懷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就這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