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我獨自去了西巷。
文四爺年齡大了,睡不了懶覺,這會應該早都起床了。
路過早市,我給他老人家帶了些吃的,到他家的時候,發現他正在院子里打太極。
“四爺,忙著呢。”
看到我之后,文四爺并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他讓我自己找地方先坐下,等他打完這一套再說。
可能是剛學習打太極,文四爺的動作看起來并不標準。
這種運動講究呼吸與動作配合,可以提高肺部的通氣和換氣效率,改善身體的氧供,對呼吸系統有好處。
“你小子怎么有時間過來了?鐘靈那小丫頭天天念叨你,我的耳根子都快被磨出繭子了。”
一套動作完成,文四爺看了看我手里拎的東西,挑著自己喜歡的吃了起來。
“四爺,我弄了一卷絲綢,上面的文字晦澀難懂,我想讓您老幫忙看看。”
和他我就沒必要拐彎抹角了,直接掏出小木盒遞到他面前。
“先把你臉上這東西弄下來,我看著太別扭,這副嘴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呃…
我問文四爺,為啥第一眼看到我就確定是我了。
文四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道:“我雖然眼花了,但還不聾,況且你那體型在這放著呢,只要熟悉你的人,聽見聲音就能認出你,所以……不管你怎么偽裝,熟悉你的敵人都會一眼認出你。”
我撓撓頭,感情我這面具算是白戴了。
“四爺,我這面具得明天才能拿下來,今天您老先對付看著吧。”
文四爺瞟了我一眼,然后拿過木盒打開,將里面的絲綢鋪平在桌子上。
只一眼,文四爺就驚呼道:“夜郎文?!”
還得是文四爺,搭眼就認了出來。
“四爺,這上面寫的什么意思?”
文四爺沒回到我,起身回到臥室里拿來老花鏡,開始仔細研究起絲綢上的文字。
我不敢打擾他,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坐著。
半個小時過去了,我有點坐不住了,但看到文四爺專心致志的樣子,我決定再忍一忍。
又過了半小時,我實在受不了了,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從早上到現在,除了路上吃了兩個包子,還沒正經吃東西呢。
可文四爺還是全神貫注的盯著絲綢,老花鏡下的雙眼透著一股執著和認真。
我輕輕咳嗽了兩聲,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可文四爺像是沒聽到一樣,依舊沉浸在對夜郎文的研究中。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在屋子里踱步,目光掃過文四爺書架上的那些古籍,心里想著這些絲綢上的文字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呢?
過了很久,終于,文四爺抬起了頭,他扶了扶老花鏡,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
我立刻湊過去,急切的問道:“四爺,您看出什么來了?上面寫的到底什么意思?”
文四爺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起身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才緩緩說道:“這夜郎文已消失千年,文獻記載也幾乎失傳,想要破解絲綢上的文字,還得需要一些時間。”
那他這么半天在研究什么?
文四爺看著我我疑惑的眼神,笑了笑,緩緩解釋道:“我雖一時難以完全破解這絲綢上的夜郎文,但剛才在研究其文字的書寫風格,字符結構。這夜郎文與我以往所了解的有所不同,有些字符的寫法更為古老,或許是夜郎國早期的文字形式。通過這些特征,我能先確定其大致的年代和可能記載的方向。”
我恍然大悟,原來文四爺看似長時間的專注,并非毫無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