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輪廓,分明是大陽山全貌,只是北坡多了處不知用什么標記的圓點。
山下突然傳來推土機的轟鳴,夜空中騰起拆遷工地的探照燈光。
我摩挲著玉佩上的獬豸,終于看懂這個橫跨元明兩代的局中局。
有人借古墓鎮住龍脈,又在現代化的建設中暗藏玄機……
“大哥,接下來咱們該干啥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說著,我往山下趕去,一天過去了,先下山給包子報個平安,這山上信號太差。
“誒,大哥,我倆拜師的事你考慮考慮啊,我們是認真的。”
我懶得理他倆,我自己還只是個半吊子呢,今天完全屬于超常發揮了,真要收了他倆,不知道是收的徒弟還是收的爹。
“祖師有命,到我這一代就絕后了,不再收徒,你倆回去洗洗睡吧。”
大成子和超子還是不放棄,跑到我跟前一個勁獻殷勤。
我全當看不見。
到了山下,我給包子打過去電話,這家伙居然和閆川在唱k!
“我說你倆是一點都不關心我的死活啊,我都出門一天了,也不說給我打個電話?”
我聽到了閆川的狼嚎聲,以及陪唱公主的笑聲。
“哎,果子,我聽不清,忙著呢,回頭再說。”
掛了電話,我仰天長嘆,孽緣啊,我咋認識這幾個不靠譜。
“哥,你考慮考慮嘛……”
“得,打住,大老爺們粘牙很不好。”
超子抓著我的胳膊,大老爺們居然撒起嬌來,搞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哥,你說你啥條件,要不我們把剛出貨的錢都給你?”
我見他倆這么誠心,突然心生一計。
于是我對他倆招了招手:“你們要是能找到混進拆遷工地的辦法,這事我就考慮考慮。”
大成子聞言猛的拍了下大腿。
“哥,就這點小事?我和超子一直干建筑隊,進去謀個活不是簡簡單單?”
呃……我好像大意了,這兩二貨以前居然干過建筑隊。
不過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我倒真想看看,玉佩上的圓點,標注的是不是拆遷工地。
第二天清晨,太陽山北坡的晨霧里混著柴油味。
我蹲在指揮部板房頂上,望遠鏡能瞧見文物局的人正在野栗子樹那拉警戒線。
超子往嘴里塞著糖糕,油點子濺到手里的姑蘇府志上。
“哥,這書里說大陽山龍脊藏珠,虎口銜玉,咱找的玉佩位置咋和古人畫的不一樣?”
超子翻到明代地方志的輿圖頁,我搶過書卷瞥了眼泛黃的地圖,突然發現山脈走勢被刻意扭曲。
“這是反著畫的,輿圖用鏡面局掩蓋真穴,這是誰這么好的手段?”
大成子突然從鐵皮梯竄上來,喊道:“哥,施工隊正在探管線!”
順著他指的方向,我看到五臺黃色挖掘機正在玉佩標記的圓點位置輪番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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