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緩慢抽開青銅匣,我剛想罵人,就見匣子里躺著根特別伏案的青銅棍,大約有三十厘米長。
青銅棍上,頂端鑄著一只振翅欲飛的怪鳥。
“鴆杖!”
我的聲音都變調了,后漢書有記載,夜郎祭祀持此杖可通鬼神。
我話沒說完,二愣子已經擰開青銅杖頭,里面居然藏著一張圖。
好像是一張地圖。
包子搶過圖對著手電筒照,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沒那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
“切,這圖上的點點畫的跟芝麻似的。”
包子突然愣住,光線照著圖在鐘乳石上投出菱形光斑,正落在對面懸棺的人面魚紋上。
“這是?”
二愣子拿起鴆杖,走到懸棺邊緣比劃起來。
“我知道了,夜郎人在溶洞建造棺群時,用鴆杖測量方位。”
說著,他把手指向青銅鈴鐺。
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青銅鈴鐺的排列突然顯現出規律,每隔七只鈴鐺就有一枚刻著魚鱗紋,連起來正好指向溶洞深處的岔道。
“快看棺蓋里面!”
一直研究竹簡的閆川突然喊道,我們湊過去,發現棺蓋內側用朱砂繪著一幅地圖,河流走向與現在的暗河完全重合,只是多了一條用銀粉標注的支流。
二愣子的砍柴刀突然“當啷”一聲掉在棺槨上,他死死的盯著地圖某處說道:“這個三魚交尾的標記,我和小左哥好像在哪見過,一時竟想不起來了。”
包子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唾沫噴在竹簡上,那些暈染的墨跡遇水竟然浮現出新的紅色紋路。
原本的魚頭人身圖案下,緩緩顯露出用辰砂寫的漢字。
雖然筆畫歪斜的像個醉漢,但仍然能認出“竹王誕世”四個字。
“我想起來了,傳說夜郎王是從三節大竹里剖出來的,這些酒膏可能是他們培育竹菌的培養基!”
“果子你快閉肛吧,要是像你說的那么玄幻,我特么現在就把這些酒膏都吃了!川子你說對不?”
“你別問我,這些酒膏具體是干啥的,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這里絕對不是夜郎王墓群。”
“吳果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古代人的神話傳說,很多都是脫離現實,但又與現實接軌……”
“拉幾把道吧,你也說夜郎王是從竹子里生出來的?說這話的時候咋不動動大腦?”
就在我們正吵吵嚷嚷討論的時候,腳下懸棺突然發出斷裂聲。
包子抱著青銅鴆杖就往鐘乳石上竄。
“風緊扯呼!這些破棺材要散架了。”
二愣子卻突然扒住正在傾斜的棺槨,從夾層里拽出一個青銅鼓。
鼓面蒙著的蛇皮早已朽爛,露出底下十二枚按地支排列的銅釘。
閆川見狀,也趕緊掏出一個青銅樽,將里面的酒膏全部倒出來。
“不能空手來一趟,要不然白忙活了。”
“快點過來啊!沒看見棺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