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昭棠扭著屁股離開,我恨的牙癢癢。
“要我說,咱仨直接把她撂倒,然后逼問出八爺的下落,她要是不肯說,那就,嘿嘿嘿。”
包子淫蕩的笑容浮現,我仰天長嘆,沈昭棠渾身都透著股邪勁兒,我們三個或許還真玩不過她。
“走吧,回去睡覺,明天去五丈坡瞧瞧,我感覺面人李那家伙也不準成。”
閆川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說要真有七星連珠墓,他自己早就刨出來了,還能講給別人聽?
包子不以為然,說七星連珠墓里肯定危險重重,他肯定是沒有把握才選擇賣線的。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八爺是必須得救的。
次日傍晚,包子舉著強光手電往西邊晃,光束翻涌的夜霧像是煮沸的牛奶。
“這么大的霧怎么能看見星星嘛,我看是夠嗆了。”
我和閆川沒理他,包子又自言自語道:“五丈坡?這破地方連個路標都沒有。”
他踢起腳邊的碎石,手電筒掃過灌木叢驚起幾只不知名的鳥。
“八爺也真夠倒霉的,被一個娘們拿捏的死死的。”
“你能不說話了不?聽你嘮叨一路了。”
閆川懟完包子,蹲在地上鋪開軍用地圖,防水布在夜風里嘩啦作響。
“果子,面人李說的五十里是直線距離,算上山路轉折,咱們得繞過三道山梁,最快也得走兩天。”
閆川的指尖在地圖上畫出之字線,包子一聽,立馬跳腳:“啥玩意?走兩天?不干了不干了,分行李。”
“分你大爺,你當這是取經呢?”
我摸出指南針對照地圖,忽然發現包子舉著手電往樹叢里照。
“你晃啥呢?”
“剛才好像有雙紅眼睛盯著咱們……”
他話音未落,一團黑影突然從荊棘叢間竄了出來。
閆川抄起工兵鏟的瞬間,那東西已經竄上了三米高的崖壁。
是只赤狐,嘴里還叼著半節灰鼠尾巴。
“嘬嘬嘬,過來,給你吃雞腿。”
包子朝赤狐扔了一個雞腿,這小狐貍可能是聞到了香味,居然沒跑,反而跳下來叼起了雞腿。
“你看看,我說萬物皆有靈,蒼蠅蚊子除外,沒準有一天,它會變成翩翩少女來對我以身相許。”
“那它萬一是公的呢?”
“……”
晨光初露時,我們已經在山道上走了一夜。
包子把半瓶礦泉水澆在頭頂,外套后背都洇出了汗漬。
“川子,你確定沒走錯?這都第五個岔口了。”
閆川對照者面人李給的冊子,眉頭擰車疙瘩。
“戌時三刻北斗指西,對應的應該是兌位。”
他忽然頓住,冊子邊角在晨風中簌簌抖動。
“不對!昨晚子時的星斗位置和現在的不一樣!”
我湊過去看那泛黃的紙頁,心里開始罵起面人李,冊子上的星象圖根本不對,正午陽光最盛的時候,北斗七星的勺柄竟然指向東南。
“我說川子,枉你是道家弟子,這都不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