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石場的老礦洞上了一扇生銹的鐵門。
我摸到鎖上有新鮮的劃痕,證明不久前有人打開過這扇門。
沈昭棠變戲法一樣變出一根銀針,輕輕攪動鎖孔,片刻后,銅鎖“咔嗒”一聲被打開。
礦洞里漆黑一片,我手持她給我的微型手電,能看出地上有幾串泥腳印。
“跟緊我。”
沈昭棠跨過橫流的污水,馬尾辮掃過墻面“安全生產”的標語。
走了一段距離后,遠處傳來柴油發電機的聲音,還混合著模糊的謾罵聲。
我心急如焚,感覺是包子和閆川遇到了麻煩。
“一會聽我指揮,別亂動,聽見沒有?”
我點點頭,突然有種吃軟飯的感覺。
在拐過第三個彎道時,我終于看見被吊在礦架上的包子。
他嘴里塞著破布,不停的扭動著身體。
而閆川擇被捆在碎石機旁,臉上不少傷痕,顯然是吃了不少苦。
我有些納悶,閆川和包子的身手,就是七八個人也不一定能拿他倆怎么樣,這會怎么被人虐成這樣?
難道三河幫里有高手?
我打量著礦洞里的情況,大致數了一下,有六個人看著包子和閆川,但看樣子不是什么高手。
這時,沈昭棠突然往我手里塞了一管口紅。
“十秒鐘,等我把閘刀拉下來,你往東南角射激光。”
我這才明白,原來口紅是激光筆。
沈昭棠說完,助跑兩步蹬墻翻身,運動鞋準確踢中配電箱。
黑暗降臨的瞬間,我按下口紅末端的按鈕,紅色光點突然在礦洞頂棚形成箭頭的形狀。
“警察來了!”
沈昭棠捏著嗓子尖叫一聲,我趕緊趁著混亂摸到包子的位置。
割掉包子身上的繩索,他吐掉嘴里的破布就罵:“你丫怎么才來?這幫傻逼快他媽氣死我了!”
碎石飛濺打斷了包子接下來想說的話,三河幫的人發現上當了,有人拎著鋼管包抄過來,沈昭棠突然掀開排水溝蓋板:“帶他們先走!”
“那你怎么辦?”
“別婆婆媽媽的,讓你走你就走!”
我趕緊割開閆川身上的繩子,拽著崴腳的他跳進下水道,包子在后面鬼哭狼嚎,說這里比墓里還臭。”
污水沒到膝蓋時,我聽到頭頂傳來打斗聲,不禁為沈昭棠捏了把汗。
棒球棒敲在頭頂的鐵管上,震得我們耳膜生疼。
“果子,那娘們是沈昭棠?”
我嗯了一聲,包子來了興趣,很八卦的問道:“你倆怎么混一起去了?你不會把這個蛇蝎女人給拿下了吧?”
“你要是沒事,就爬上去跟三河幫的人比劃比劃,別那么八卦。”
“嘖嘖,不簡單不簡單,不過你放心,我和川子嘴嚴,不會告訴紫意的。”
“滾!”
在下水道里走了十來分鐘,終于看到了前方透過來的陽光,我松了口氣,但很快就擔心起沈昭棠來。
三個男人讓一個女人墊后,這事傳出去會不會被人笑掉大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