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搞明白沈昭棠為什么要帶我來臺球廳,這里的老板便手拿球桿走了過來。
“婆…小姐,里面說話。”
這里的老板看上去三十多歲,比沈昭棠要小許多,但對她卻畢恭畢敬。
到了里間,老板直接說道:“三河幫最近在找倒斗的,聽說昨晚有倆北方口音的愣頭青,扛著編織袋往采石場老礦洞去了。”
我有點激動,這是個好消息,證明包子和閆川還活著。
但同樣也是個壞消息,他們扛的編織袋,應該是我們在夜郎王墓群里帶出來的青銅編鐘。
這倆二逼是不是以為我死了,然后找三河幫交易去了?
“那里地形怎么樣?”
面對沈昭棠的詢問,老板拿起巧克粉在桌角上畫了一個叉。
“礦洞東側有個泄洪道,九十年代初改成了走私通道。”
沈昭棠點點頭,然后將目光看向我,玩味的笑了笑。
“三河幫也算是本地比較有名的幫派,在八十年代,他們靠著走私,販毒起家。”
我嗯了一聲,起身往外走,沈昭棠跟了上來,問我就這么自己去?
“不然呢?包子和閆川昨晚去的采石場,我怕他們出什么意外。”
“你自己去有把握對付三河幫的人?就你這身手,去了不也是送人頭?”
被她這么瞧不起,我很沒面子,但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
我也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在等我對她說好話,要我求她幫忙去救包子和閆川。
“送人頭也不能置身事外,他倆是我兄弟。”
走到路上,我準備攔一輛出租車,沈昭棠嘲諷的話又飄過來:“就你這樣自尊心強,卻沒啥太大本事的人,能在江湖活這么久,也真是個奇跡,明明服下軟就能解決的事,偏偏要守護自己那脆弱的自尊心。”
沈昭棠的話像一根刺一樣刺穿我的心,心里突然竄起一股無名火,在本來就煩躁的心上澆油。
猛的轉身看向沈昭棠,眼睛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她同樣用嘲諷的眼神看著我。
片刻后,我就敗下陣來,耷拉著腦袋,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挫敗感。
“好啦,你這犟驢雖然犟,但好在心性不壞,我幫你去救你那倆夯貨朋友。”
沈昭棠突然俯下身,歪頭看我的臉。
我倆之間的距離也就十來厘米,她臉上的絨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你皮膚咋那么好?”
“撲哧”
沈昭棠笑出了聲:“你這調戲女孩子的方法太老套了。”
嗯?我這是調戲她?
我承認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對美女肯定會有想法。
但她這朵帶刺的玫瑰,只可遠觀,不可褻瀆。
再說了,我有溫柔的紫意,對不起她的事是我不能做。
這時有人會拿花姐和黃菲菲說事,但那是我認識時紫意之前的事了,再說了,那都不是我自愿的。
路上,我問沈昭棠,難道就我們兩個去采石場嗎?
她不屑的搖搖頭,說對付那幫小嘍啰,她一個人就夠了。
這種迷之自信,要是別人的話,我肯定會覺得是在裝逼,但在她身上,我還是相信那么一點點的。
畢竟她身上的手段可不少,特別是那來無影去無蹤的梅花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