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我們摸到了虎頭崖腳下。
包子的戰損級破車四個輪胎已經沒了氣,也沒有開回去的必要。
“走,去車站。”
我問包子心疼不?
他對我眨了眨眼睛。
但我沒明白什么意思。
客運站里,陳青梧與我們分別,我感覺包子看她的眼神有點拉絲。
這家伙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陳青梧的五官還算標致,就是這個胸嘛,有點差強人意,我怕以后餓著孩子。
“還看?一會鑲眼睛里去了。”
“我目送她離開怎么了?畢竟人家幫我治了胳膊。”
包子的胳膊腫的像發面饅頭,去往縣城的大巴車上,我見他搖頭晃腦好不自在,再看忠哥,靠在座椅上打盹,好像這趟他倆有很大收獲的樣子。
下了車,我就迫不及待的把手伸向包子。
“干嘛?我沒裝錢。”
“你身上有東西。”
八爺和閆川也圍了過來,閆川說包子舉動反常,要是擱平時,早就鬼哭狼嚎的叫喚上了。
包子嘿嘿一笑,“還是瞞不了哥幾個。”
說著,它用那只好手解開衣襟,一枚玉璧正藏在內側的小兜里。
“戰國玉壁?”
巴掌大的青玉蟠螭紋在晨光中流轉。
八爺倒吸一口涼氣:“王墓的鎮魂壁?”
包子訕笑一聲,說是在蜘蛛老巢順的,有個青銅匣子就卡在祭臺
“怪不得蜘蛛發狂,你偷了人家的寶貝,沒弄死你就算不錯了。”
原來包子對我眨眼睛,是這個原因。
這玉壁夠買四輛皇冠了,屬實是走了狗屎運。
我再次看向忠哥,他神色依舊平靜,我知道,沒有他,包子大概率不會找到這么值錢的東西。
但另一方面也驗證了,八爺去過的那個戰國墓,里面的東西絕對不是凡品。
搞得我心里癢癢的。
不過現在也只能想想了,估計搬山派的人,這會兒已經把東西都打包出來了。
回津沽的火車上,忠哥半路下了車。
等他走了以后,八爺開始對包子叨叨起來,告訴他不要與忠哥走的太近,要不然哪天被賣了,還得幫忙數錢。
包子一句:“我感覺忠哥對我挺好”,把八爺氣的半死,后來的路上,沒有跟包子說過一句話。
哪怕是包子舔著臉去逗他。
人就是這樣,看誰不順眼,這人干什么他都瞧不上。
關于八爺和忠哥之間有什么恩怨,那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