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傻鳥的性格,它不想說,掰斷它的嘴它都不會說。
回到津沽,天空下著蒙蒙細雨,包子回藥王觀養胳膊去了,我再三告誡他,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要不然沒人救他了。
包子答應的很干脆,說有這枚玉璧,出手之后和忠哥一分,就能填補之前開夜總會的損失了,還能有剩余。
沒什么事可做,我就老老實實的待在紫意軒,白天看看書,晚上和時紫意聊聊人生,解鎖一下新姿勢,倒也過的輕松愜意。
我本以為就這樣一直平靜到訂婚那天,沒想到,三天后,有人踏入了紫意軒的門。
當時時紫意正在對賬單,而我則在里間看西清古鑒,當門上的風鈴響起來的時候,我以為是來生意了,倒也沒在意。
時紫意見有來客,準備起身招呼,但對面卻先說道:“巖裂驚穹鎮八荒,移峰斷脈踏陰陽,鐵鏟開道破玄陣,血酒澆透九重天。”
我在里間聽到這話,立馬起身出來,因為我聽八爺說過,這人說的是搬山派的黑話暗號。
來到前堂,見這人身材高大,但眉宇間有些煞氣,眼神也不怎么和善,我就知道,他是因為陳青梧,或者說是為了青銅羅盤來的。
不過我心里雖然清楚,但還是拱手問了一句:“朋友,你是哪路把頭的麾下?”
這人冷冷一笑:“明知故問!陳青梧在哪?”
看見他這副鳥樣,我的氣瞬間涌上心頭。
老子客客氣氣跟你在這說話,你他媽裝什么裝?
叼你是根蔥,不叼你你是個雞脖?
“真是奇怪了,陳青梧是你搬山派的記名弟子,你作為搬山派的人,居然會不知道?”
“她早就被逐出師門,卻還一直用搬山派的身份招搖撞騙!”
啥?
陳青梧早就被逐出師門了?
嘿,怪不得她一直罵搬山派的人是蠢豬,我還想,同在一個屋檐下,怎么能這么說自己的師兄?
原來是被逐出師門了,那心里有氣也屬于是正常。
換做是我,罵的就不是蠢豬了,得是王八蛋。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她在哪,我們本來就是萍水相逢,恰巧她幫了我們的忙,僅此而已。”
這人冷冷的看著我,從牙縫里擠出一段話:“知不知道虎頭崖里的蜈蚣,我們培養了多少年?知不知道那條母蜈蚣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陳青梧這些年處處與我們做對,之前看在曾為同門的份上,不想與其計較,但她卻越來越得寸進尺!”
我聳聳肩:“跟我有關系嗎?”
“你們是她的幫兇!”
這人說著,出手猛的拍向時紫意身前的柜臺,嚇了時紫意一跳。
我趕忙上前將時紫意護在身后,眼角瞥向柜臺,實木的案板居然出現了幾道裂紋。
“不好意思,柜臺買的時候一千二,你是現金還是刷卡?”
我的話音剛落,閆川從樓上抻著懶腰下來了。
“怎么回事,果子?咣的一聲,有人砸場子唄?”
閆川活動著筋骨走過來,他看著搬山派的這人接著說道:“朋友,紫意軒做的是生意,講的是和氣生財,但是你要弄這一出,咱倆就出去比劃比劃,正好我也活動活動筋骨。”
此時的閆川,氣場很強大,我也好久沒見他有這種氣勢了,差點忘了,這是個高手。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與陳青梧只是一面之緣,按你所說的話,那我們頂多算被她利用的工具。你們搬山派與她的恩怨情仇跟我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但如果你非要因為這件事來找麻煩,那就請你劃出道來,我們奉陪到底。”
說著,我對這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