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伢子將玉璧拿到手里,反復觀察玉璧的每一處細。
“咋樣,三伢子?點評點評?”
三伢子清了清嗓子。
“這方戰國鎮魂璧絕非尋常禮器可比,一上手便感覺寒意侵骨,玉質雖經千年卻依舊凝若冰霜,通體暗浮青灰,似有陰翳流轉。
這并不是普通的沁色,而是常年浸染幽冥之氣的尸古沁。
而且這玉璧上不同于常見的谷紋云雷,竟是首尾相連的蟠螭紋環伺,這玩意專為王室大墓而生,你們這是弄到戰國的大鍋兒了?”
看著三伢子愛不釋手的樣子,包子趕忙把玉璧搶了回來。
“三伢子,別怪兄弟不想著你,這玉璧,你能出什么價?親兄弟明算賬,低了的話,我可不出給你。”
三伢子鼓著腮幫子想了片刻,說道:“這東西還要看有沒有人要了,喜歡的,有市無價,不喜歡的,分幣都不想掏……”
“得得得,你少拿這一套壓我的價格,麻利點,一口價。”
“一百?”
“加。”
“一百二?”
“再加。”
“加不了了。”
包子看著三伢子,突然起身賤笑著走向他。
“一百三,晚上我安排。”
“滾一邊去吧,我有那十萬,夠我玩兩年了。”
這頓飯吃的很快,飯后,包子不知道拉著三伢子去一旁嘀咕什么去了,但后來也被他倆叫走,剩我和時紫意倆人看著一大桌子菜。
“你是不是也想跟著去?”
時紫意狡黠的盯著我,這我哪敢點頭?
“對天發誓,我最討厭那種場合了。”
“你應該對燈發誓。”
回紫意軒的路上,我提起了搬山派,時紫意卻一點也不擔心。
“搬山派沒了不起的,現在不是明清那會兒了,一個勢微的門派,現在遠不及南北兩派的實力。”
“我是擔心他們對你不利。”
“我?”
時紫意掏出飛刀,在我面前比劃了一下。
“我的飛刀又不是不犀利。”
回到紫意軒,看家的八爺正在打瞌睡。
它翅膀上長了許多小絨毛,不過有些雜毛,并不是純白,
我真擔心全長出來以后,八爺也變成雜毛了。
“八爺,那個破玉璧三伢子出了一百多萬,包子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八爺緩緩睜開眼睛:“這價還高嗎?拿京城給那幾個老古董看看,最少還能翻一倍!”
我心想,八爺是屬馬后炮的,一開始不說,現在答應出給三伢子了,總不能再反悔吧?
“八爺,我聽你說京城老古董都不下于三回了,他們是干啥的?”
“他們就是老傻逼。”
“……”
在八爺眼里,可能也就徐道長不是傻逼了,剩下其他人,包括我們,也逃不了這個名頭。
到了深夜,本來早該入睡的我卻睡意全無。
倒不是擔心搬山派會再來尋麻煩,而是想那個青銅羅盤,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這次把羅盤給陳青梧,我們是不是虧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