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搬山派這人沒想到我們會這么強勢,他冷冷一笑,對著我和閆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我顏同今天倒要向二位請教一下!”
閆川掰了一下指節,“打你我自己就夠了。”
這時八爺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
“要打架出去打,別碰壞了我的青花梅瓶!”
我們回頭看去,八爺正站在樓梯口,身上還掛著彩紙條。
它跟閆川剛才又在上面玩撲克比大小了,看來輸的不輕。
搬山派顏同盯著閆川看了片刻,忽然伸手抓向柜臺上的青花瓷瓶。
我正要動作,卻見閆川抄起雞毛撣子往瓶身上一挑,瓷瓶打著旋兒飛向半空。
顏同臉色驟變,急忙伸手去接,不料閆川的撣子頭已經點在了他喉結前。
“乾隆年制的纏枝蓮紋瓶,摔碎了得賠八十萬,手別抖啊。”
閆川用雞毛撣子輕輕敲了敲顏同的手背,瓷瓶在顏同手里打顫。
顏同被氣的不輕。
“好的很!”
顏同退后兩步,陰鷙的目光掃貨我們。
“三天后,自會有人來討教!”
說完,他轉身離開,衣擺帶起的風撞的門簾嘩啦作響。
“誒,別急著走啊,柜臺的錢賠一下啊!”
顏同身形一頓,接著幾張鈔票從他手里散落出來。
“媽的,這樣的人就該好好治治他,要不然覺得天老大他老二呢。”
閆川過去撿錢,數了一下有六張。
“晚上改善伙食!”
我倒沒有閆川這么樂觀,顏同說三天以后,還會有人來找,那肯定是比他厲害的人,到時候能不能善了還是一說。
八爺可能看出來我的擔心,它過來,看著清末民初的老榆木柜臺說道:“他就是來給你們一個下馬威,順便看看你們的態度,三天后不一定會有人來。”
時紫意無所謂的撇了撇嘴,說不管誰來,都得讓他賠柜臺,八百塊錢肯定不夠!
我正要說時紫意小財迷,門外忽然傳來包子高亢的聲音。
“果子,閆川,快看看誰來了?”
包子吊著胳膊沖進來,身后跟著一個穿著人字拖背心大褲衩子的年輕人。
這人滿臉堆笑,上來給了我一個熊抱:“果子,最近過的挺滋潤啊,臉都圓了。”
這人正是在粵州的三伢子。
“臥槽,三伢子,你怎么回來了?還有,你咋這身打扮?落魄了啊?”
三伢子捶了一下我的胸口說道:“怎么?我不能回來?我可是津沽原住民!還有我這身衣服,在粵州可是有錢人的標志。”
三伢子這次,是回來祭祖的。
因為最近風聲緊,這個行業的生意都不景氣,三伢子便代替他爹回來了。
“能待幾天?”
“一個星期吧。”
晚上,我們以極高的規格招待了三伢子。
我問他怎么沒帶女朋友回來,他說女朋友怕生,不愿意跟著一起。
著讓包子只撇嘴,說三伢子不夠朋友,有了女人也不說讓我們掌掌眼。
三伢子的到來,讓我暫時忘了搬山派的事。
席間,我們提到了包子那枚玉璧,三伢子很感興趣。
當包子從褲襠里拿出那枚玉璧時,三伢子眼睛都直了。
“戰國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