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屏息等了十分鐘,那聲音卻沒有再出現。
“
“你小說看多了?要是關著人,天天吃的喝的是你送過去的?”
包子聞言,把從趙守拙道觀撿的銅錢咬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說:“可能是老鼠。”
這洞口太小,包子鉆不進去,正好留著他在外面放風。
我第一個鉆進洞口,在手電筒晃動的光圈里,墻壁上突然出現大片朱砂繪制的符咒,那鮮紅的顏色歷經四百多年,竟然沒褪色。
“和尚也用朱砂?我以為只有道士用呢。”
閆川看了我一眼,說和尚會用朱砂抄寫經文,這玩意又不是規定只有道士能用。
通道又窄又長,我估計得走了二三百米,才走到了一個八邊形的密室。
密室里的東西讓我們傻了眼,幾十個陶甕整整齊齊碼在墻邊,每個甕口都封著寫滿經文的黃綢。
“我咋感覺這里面好像是封印著啥東西,怎么那么慎的慌?”
我掏出匕首,小心翼翼揭開最近的那個陶甕。
里面的東西讓我松了一口氣。
陶甕里,是成套的鎏金佛像,最底下還壓著一本功德簿。
我把功德簿抽出來,手電光掃過發脆的紙頁。
“萬歷二十四年,弟子王守仁捐金二十兩鑄地藏菩薩像,后面還有宣德年間的記錄。”
閆川哆嗦著手打開其他陶甕:“這特么是歷代僧人藏的文物窖啊!”
說完,閆川直接跑向了墻角:“這有個鐵箱子!”
生銹的箱體上用梵文刻著鎮寺之寶四個大字,我懷著激動的心情將其打開,里面卻是一件褪了色的百衲衣。
這讓我心里很失望,這么件破衣服,就是鎮寺之寶了?真當這是唐三藏的袈裟啊。
閆川將百衲衣拿了出來,他說能放到箱子里絕對有問題。
將衣服在地上展開,扯開衣襟,密密麻麻的暗兜露出來,每個小兜里面都裝著一卷微型經卷。
“唐吐蕃會盟盟書殘卷?”
閆川聲音有些發抖。
“這應該在國家博物館的東西怎么在這里?”
“佛不是說一切隨緣嗎?那肯定是為了等咱仨這樣的有緣人,別愣子了,往出搬吧,包子肯定等急了!”
我和閆川開始往外面搬陶甕,在外面望風的包子見到里面的鎏金佛像后,嘴都樂的合不上了。
“果子,川子,咱這是托了杜三手的福啊,回頭得給他擺個場,不過他要是知道咱們找到這些東西,會不會把胡子氣歪?”
“先別管他會不會氣歪胡子了,你能找個地方將這些陶甕放起來不?明天直接買個面包車,找人直接出了!”
這樣的事,包子自然不會偷懶。
整整三十個陶甕被我們一掃而空,至于那些經卷,則是直接揣進了我們的口袋。
“果子,這些東西能出多少錢?”
我搖搖頭,說佛教的東西拿捏不準,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些經卷能出個好價錢。
忙活到下半夜,陶罐被我們轉移到野草叢里,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離開永安寺時,包子一步三回頭,生怕這些陶甕自己長翅膀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