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望去,我看到了我這人的側臉。
白勝。
南粵珍奇會的白勝!
看到他的一瞬間,我想到了那兩個胖子和瘦子!
他們那天晚上讓我和時紫意受傷。
而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南粵珍奇會,不是任賢良就是白勝指使的。
想到這里,我不禁握緊了拳頭。
閆川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對我搖了搖頭。
“人多眼雜,從長計議。”
我深吸一口氣,眼睜睜看著白勝買了銀鐲離開。
“他大概率也是為了賈三妮說的那個銀瓶來的,咱們先去四方街茶館找接頭人,回頭在找這個白勝算賬。”
“呼”。
如果白勝是一個人來的廷尉,那我無論如何都得讓他永遠留在這里。
如果還有其他南粵珍奇會的成員,那我更不介意挖一個大點的坑。
四方街茶館。
二樓雕花木窗半開著,飄出普洱茶特有的陳香。
穿皮褂子的馬幫漢子蹲在門檻外抽水煙筒,銅鍋里的乳扇正滋滋冒著奶香。
“三位阿哥,樓上請。”
白族姑娘身上的銀飾叮咚作響,領著我們三個踩上吱呀作響的木樓梯。
二樓臨窗的茶桌旁坐著一個穿扎染布衣的女人,二十多歲,手腕間的銀鐲隨著斟茶的動作泠泠輕響。
包子一上來就盯著人家盤發上的銀蝴蝶發簪發愣。
他小聲對我和閆川說,這發簪起碼幾百年的歷史了,能值不少錢。
“三位,過來品茶么?”
女人用茶夾翻動著烤茶罐,深褐色的茶葉在陶罐里翻滾。
“收費么?”
女人聽我這么一問,居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笑容配合著他白皙的皮膚以及民族服飾,居然出奇的好看。
“三位可不是缺錢人,還會付不起一壺茶錢?”
女人說著,連倒三杯熱茶出來,包子大大咧咧的坐了過去,把滾燙的茶水一飲而盡。
“茶是這么喝的?凈糟蹋東西。”
閆川很鄙視包子這種牛飲而盡的粗魯動作。
“白族三道茶,講究一苦二甜三回味。”
閆川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阿姐,你怎么先上甜茶?”
女人眼尾笑出了細紋:“小阿弟懂的不少,第一杯苦茶讓這位阿哥喝了。”
我才反應過來,女人倒的茶不是給我們三個一人一杯,而是給一個人的。
包子的臉苦的跟第一杯茶一樣:“美女,你得再給我一杯甜茶。”
我拽開凳子,坐到了女人對面:“說正事,賈三妮讓我們來找你?”
女人伸出芊芊玉手,說道:“阿黎。”
我輕輕碰了一下她冷白皮的手:“吳果。”
包子見狀,立馬伸出豬蹄般的大胖手握住人家:“我叫包小谷,叫我包子就行。”
我無語,這家伙這么快就忘了陸小曼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