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咱們是先開棺還是先找人?”
聞言,玄明真人賞了閆川一個暴栗:“開什么開?先逮到那人,我倒要看看他是誰。”
我們順著盜洞往回鉆,面具男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難道爬上去了?”
“爬你個頭!你當上面的村民都是傻子?”
玄明真人說完,讓閆川再鉆回墓室拿洛陽鏟。
雖然不知道師父要干什么,但閆川還是乖乖的照做。
等閆川回來之后,玄明真人抄起洛陽鏟砸向東南角,瞬間一個用紙板糊住的洞出現在我們眼前。
“好家伙,這偽裝手法不錯。”
紙板外側畫的磚紋和水井的磚墻藝術,根本看不出這里的玄機。
“之前防汛改道還真留了留了個水渠,我還以為是開玩笑,倒是便宜那小子了。”
玄明真人踹了一下洞口,石灰粉簌簌往下掉。
閆川用手電筒照向洞內,問道:“咱們要不要追過去?”
“說什么?他跑不遠。”
玄明真人說著從道袍里掏出一個玻璃瓶,里面渾濁的液體里泡著幾根尾巴,他說是黑驢尾巴。
“我記得水渠應該是通往后山亂葬崗,帶上這個,遇到那人就潑他。”
他把玻璃瓶遞給閆川,我心想對方又不是鬼,潑他有什么意義?
我和閆川從井底爬上去,圍觀村民急忙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
“鬼抓到了嗎?”
“那鬼長什么樣?”
“是男鬼還是女鬼?”
“……”
我趕緊扒開人群,喊道:“都別圍著了,那鬼跑出來了,別上了你們誰身上!”
瞬間,人群做鳥獸散。
我和閆川抓緊往后山亂葬崗跑,足足跑了二里地。
到了亂葬崗,閆川的手電筒掃過,忽然晃見一個防毒面具。
面具男正卡在一個坍塌的磚拱門下,褲腰帶勾在了磚縫里。
“朋友,講究人啊,連摸金符都是用銅鍍的?”
我一腳踢開他身前的摸金符,面具男突然對我甩出一把朱砂,卻被閆川用黑驢尾巴泡的水潑個正著。
液體沾到朱砂的瞬間,滋滋冒煙。
就連摸金符也滴上了黑驢尾巴水,上面的銅被腐蝕成黑色。
“贗品不防煞啊。”
玄明真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不知何時蹲在了拱門的殘碑上。
“你們北派牽羊的規矩我懂,見者有份,棺材里的明器三七開。”
我瞅見閆川暗自松了口氣,剛開始我也以為玄明真人對盜墓這樣的事會很反感,沒想到原來是同道中人吶。
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我本來計劃回頭偷偷再下一次井,把棺材里的明器都帶出來呢。
面具男聞言突然扯下自己的面具,玄明真人嚯了一聲。
“臥槽,是你小子,你不在在鎮上開拖拉機,跑這裝神弄鬼盜墓來了?”
老劉頭哆嗦著掏出一個油紙包:“道長你明鑒吶,我就順了一塊玉蟬。”
玄明真人用桃木劍尖挑開油紙,里面居然還裹著一張施工圖。
“十年前水庫施工測繪的墓室分布圖?你從哪里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