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管。”
不一會,老板拿著手機和電話卡回來,還送了一個充電器。
他一邊裝卡一邊說道:“小姐,號碼選了一個尾號6688的,吉利,連帶手機卡,一共五千八百八十八,圖個吉利。”
五千八!這奸商沒少賺差價!
我剛想和他說道兩句,沈昭棠已經從包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鈔,遞給老板。
老板樂呵呵的接過錢,仔細數了一遍,然后開了張收據。
“弄好了,你試試。”
老板把手機遞給我,卻被沈昭棠半路截胡。
她在手機上飛快的按了幾個鍵,然后還給我。
“我的號碼存進去了,名字一個沈字。”
我接過來一看,通訊錄里就只有一個名字,沈,138開頭,挺順。
而她給我辦的這張6688尾號,我一直用到了現在。
“路上小心,到了禪城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沈昭棠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錢的事,如果我用不到,你那份少不了你的……”
我趕緊打斷她的話:“這個事都說好幾遍了……我就先走了,如果你在青蚨門遇到困難,給我聯系。”
“嗯,再見。”
“再見。”
我轉身離開,沒敢回頭,因為我能感受到沈昭棠的目光一直盯著我的后背。
火車上永遠是人山人海,排了老長的隊,終于買到了去禪城的硬臥票。
這趟,得將近二十個小時。
等車的時候,我給包子打了個電話,能記住的號碼除了時紫意就包子和閆川還有吳老二他們幾人。
電話里,包子說如果我再沒音信,就真要給我燒洛陽鏟了。
李八指回來了,紫意軒有他在我也放心。
掛了電話,我又給時紫意打去了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只要她出國,想聯系她難如登天。
我給她留了言,告訴她我換了手機號,希望她看到手機后能給我打過來吧。
火車開動,窗外北方初冬景色飛快倒退,光禿禿的樹杈,裸露的田地盡顯荒涼。
車廂里小孩哭,大人叫,還有推銷襪子,售賣光碟的人來回穿梭。
我腦子里開始盤算禪城的事,現在聯系不到袁泉,不知道梨園籌備好了沒有。
他這小子辦事倒是挺靠譜的,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不知道他手頭資金夠不夠。
熬了將近一天一夜,火車終于到了禪城站,南方的溫潤空氣立馬裹了上來。
走出站臺,拉客的摩的,出租車司機操著難懂的粵語吆喝著。
“靚仔,去邊度啊?”
“哦,我不去邊度,這里有沒有新開的梨園?”
我的回答讓出租車司機哈哈大笑,他操著蹩腳的普通話說道:“帥哥外地人,邊度是去哪里的意思,你要去梨園?哪里好像還沒開業哦。”
我松了一口氣,他知道梨園就好辦,開不開業不重要,我又不是去聽戲的。
出租車七拐八拐,帶著我鉆進了一條古舊的巷子。
巷子不寬,青石板路被磨的光滑。
車子在一個掛著兩盞褪色紅燈籠的大門前停下,門頭上梨園兩個燙金大字已經掛上。
“靚仔,就是這里啦。”
我付錢下車,剛想進門,就聽到強子的哀嚎:“老胡!你他媽看著點,砸我手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