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梨園地方不如江寧的大,但布局緊湊,功能齊全,處處透著用心。
老房子修舊如舊,保留了古韻,新添的東西也看著協調。
袁泉一如既往的沒讓人失望。
“花了多少?”
我忍不住問,這梨園規模,怎么都覺得他手上的錢應該不夠。
袁泉嘿嘿一笑,搓著手說道:“啟動資金嘛,肯定是花超了一點,不過你放心,大部分是賒的。我跟工頭材料商都說好了,等梨園開張,有了進項,立馬結賬。房東那邊也磨下來了,頭半年租金能緩緩,還有……”
我趕緊打住袁泉的話,怪不得好多零碎的活都是他們親力親為,原來是為了節省開支。
這家伙居然開始融資了,意思就是現在兜比臉都干凈,就等著開張賺錢還債唄?
“這事怪我,最近忙其他事,沒照顧好這邊,你也是,缺錢就給我打電話,難為自己干什么?”
袁泉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就這點小事,也不算困難,而且咱這個地段,只要戲好,不愁沒生意,三爺那邊調教的幾個孩子,唱念做打,有模有樣,在從江寧那邊調幾個人來壓壓場,咱梨園絕對能火。”
三爺?
我環視了一圈,沒看到這個所謂的三爺。
“三爺以前是柳門的老成員了,他碰到梨園裝修,便自告奮勇的幫咱們訓練新成員。”
看出我的想法,袁泉主動說起三爺的來歷。
我點點頭,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袁泉的經濟窘迫。
我銀行卡和身份證都在太岳山中弄丟了,現在只能給包子打電話了。
于是我掏出手機給聯系到包子,讓他給袁泉的銀行卡先打來五十萬。
包子摳搜的要管我要利息,我一句愛借不借,惹得他大叫一聲:“現在借錢都是大爺嗎?”
但他說歸說,還是答應晚一會錢就到賬。
參觀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到天井,在戲臺邊的石桌旁坐下。
“袁泉,這邊太平嗎?南粵珍奇會自打白勝死了以后,有啥動靜沒?”
我看著袁泉,壓低了聲音。
“吳果,你不提這事我還真忘了,怪得很!白勝折了之后,南粵珍奇會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任賢良連個屁都沒放,禪城地面上,以前那些跟他們沾邊的小啰啰也全都縮起來了。打聽了了一圈,都說珍奇會好像徹底收手了,或者換地方了,反正禪城這邊,清靜的很。”
我皺著眉頭,這可不像任賢良的風格。
白勝這么不明不白的沒了,他能咽下這口氣?
要么是憋著更大的壞,要么就是被什么事絆住了手腳,顧不上這邊。
我沉吟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越是沒動靜,越不能放松,你跟強子還有老胡平時多留個心眼,尤其是開張前后,人多眼雜。”
袁泉點點頭。
“孫耀福那老東西呢?最近聽到過他的風聲嗎?”
袁泉搖搖頭。
“那老棺材瓤子,沒聽說,估計還在和秦岳死磕吧,白澤會那攤子爛事都夠他喝一壺的,一時半會兒,手應該伸不到禪城來。”
“那就好。”
我稍微松了口氣,心想秦岳李瞎子啊,你倆爭點氣,讓孫耀福去和他兒子團聚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