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手李現在在津沽道上能量不小。
他答應幫忙留意嬌子的蹤跡,以他的耳目,找一個特征如此明顯且行為異常的女人,應該不難。
只要她還在津沽露頭,總能揪出來。
然而,這件事的發展卻出乎意料。
兩天過去了,神手李那邊毫無音訊。
他的人幾乎翻遍了津沽各個角落的車站,旅館,醫院,甚至一些流浪人員聚集的橋洞,廢棄工廠,愣是沒找到半點符合嬌子特征的線索。
她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神手李在電話里也透著納悶。
“怪了,吳老弟,按你說的模樣,只要她敢在街上走兩步,不可能沒人注意到。除非她一直躲在某個絕對安全,沒人能查的地方,或者有人幫她遮掩了行蹤。”
絕對安全的地方?有人幫她?
嬌子一個精神失常的女人,誰能幫她?她舅舅魏同?還是宋家?
難道宋家已經知道嬌子在津沽,并且插了手?
第三天一大早,天剛亮,我還在被窩里和沈昭棠商量要不要先搬到藥王觀里住,手機響了起來,是閆川打來的。
“果子,出事了,紫意軒門口,你趕緊過來看看!”
閆川的聲音透著寒意,我心里咯噔一下子,穿上衣服就往外沖,沈昭棠也立刻跟上。
趕到紫意軒時,天已經亮了。
店鋪還沒開門,但門口已經圍了幾個早起的街坊鄰居,指指點點。
閆川臉色鐵青的站在緊閉的店門外,李八指和麻五也一臉凝重的站在他身后。
我撥開人群擠進去,只見紫意軒的大門前,冰冷的石板地上,赫然躺著一只鳥的尸體。
那是一只很普通的麻雀,但死狀極其恐怖。
它全身的羽毛被硬生生拔光,露出血淋淋的皮肉,小小的身體以一種極其扭曲的角度僵直著,像是被大力擰斷了全身骨頭。
最駭人的是它的眼睛,兩顆眼珠被殘忍的摳了出來,扔在旁邊的地上,空洞的眼窩里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痂。
“媽的!”
我低聲罵了一句,這絕不是意外,這是赤裸裸的警告,是死亡預告。
“今早李叔開門,一眼就看見了。”
閆川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火。
“附近沒人看到是誰放的,我檢查過了,鳥是剛死不久,手法很殘忍。”
包子也聞訊趕來,看到地上的慘狀,紗布下的那只眼睛更紅了。
“操,肯定是嬌子,她這是在示威,告訴我們,她隨時能對我們下手。”
“關店,閆川,你帶李叔和麻五,立刻收拾了東西,去藥王觀,紫意軒暫時關門歇業。”
我立刻做出決定,包子看著我,問我去哪?
“我和昭棠隨后就到。”
我拉著沈昭棠,迅速返回家里,簡單的收拾了些衣物和必需品。
沈昭棠全程沒說話,臉色平靜,可能以她的經歷來說,這些都是小兒科吧。
但她遵從我的每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