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再次撥通神手李的電話,把紫意軒門口的事快速說了一遍。
“李哥,情況比想象嚴重,估計她要開始動手了,我們現在準備去藥王觀了,麻煩你加派人手,重點盯著藥王觀周圍,發現可疑目標,立刻通知我,價錢好說。”
神手李在電話那頭也吸了口冷氣:“行,吳老弟,我知道了,這事邪性,你放心,我親自安排人,把津沽再篩一遍,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
掛了電話,我和沈昭棠打車直奔藥王觀,剛進大門,就聽見偏殿那邊傳來一陣極其囂張,極其欠揍的聲音在嚷嚷。
“哎呦喂,這大清早的,藥王觀改收容所啦?拖家帶口的,連看鋪子的老頭都搬進來了?咋地?外面鬧妖精了?還是李老頭你又欠哪家的風流債,被人堵門啦?哈哈哈!”
這聲音,太熟悉了,是八爺。
果然,走進偏殿,就看到大家都在。
而大殿的房梁上,八爺正趾高氣揚的踱著步,旁邊還蹲著啃花生米的大灰。
包子忍不住問道:“八爺,你跑哪去了?”
“喲,獨眼龍,幾天不見,造型挺別致啊。”
八爺撲棱著翅膀,落在供桌上,歪著腦袋打量著包子的紗布眼罩,語氣滿是幸災樂禍。
“怎么,偷看人家洗澡讓人給揍啦?”
“滾蛋!”
包子沒好氣的罵道,我懶得理會這倆活寶斗嘴,直接問:“八爺,這段時間你和大灰跑哪去了?藥王觀都翻天了也沒見你倆影子。”
八爺綠豆眼一翻,小腦袋一昂,擺出一副老子懶得告訴你的模樣。
“天機不可泄露,八爺我云游四海,體察民情去了,哪像你們,整天就知道窩在這小破觀里,沒出息。”
它這副欠揍模樣,讓人想把它的毛薅光。
八爺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了跟我進來的沈昭棠身上。
它眼睛滴溜溜一轉,突然發出幾聲極其猥瑣的嘿嘿怪笑,小翅膀指著沈昭棠,對我嘎嘎叫道:
“嘎嘎,我說怎么一股子胭脂水粉味呢,原來是你小子,行啊小果果,幾天不見,長本事了,青蚨門的小娘們都被你小子給拿下了,怎么樣?滋味如何?是不是比時家那丫頭片子帶勁兒?”
八爺這話一出,整個偏殿都安靜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聚集在我和沈昭棠身上。
肖龍和玄明真人一臉古怪,閆川面無表情,但嘴角抽搐了一下,包子差點把眼罩瞪掉了,李八指跟麻五趕緊低下頭裝沒聽見。
沈昭棠原本平靜的臉上,瞬間浮起一層寒霜。
眼神銳利如刀,冷冷的射向供桌上的八爺。
一股無形的殺氣在空氣中蔓延開來,自打沈昭棠出院以后,我就沒見她動過氣。
她跟八爺之間可是有不小的過節。
我頭皮一麻,趕緊打圓場。
“八爺,你胡說八道什么?昭棠現在已經脫離了青蚨門,在亂說我讓大灰把你藏的核桃都偷光!”
八爺在房梁上不服氣的哼哼唧唧:“實話實說嘛,小果果你心虛啥?”
我不想跟它斗嘴,現在正是要緊。
于是我轉頭把紫意軒門口死鳥的事跟肖龍和玄明真人說了一遍。
八爺在房梁上聽的直撇嘴。
“不就是個瘋了的嬌子嘛,看把你們嚇的,有八爺我在,什么妖魔鬼怪敢來撒野?大灰,走,跟爺巡視地盤!”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