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重新流淌在平靜的軌道上。
這段時間,我算是徹底沉溺在了沈昭棠構筑的溫柔鄉里。
每天睡到自然醒,吃著熱乎的飯菜,偶爾陪她去逛逛街,或者窩在沙發里看她研究新菜譜時認真的側臉。
這種煙火氣平淡十足的生活,竟讓我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
轉眼到了三月份,空氣中已經有了初春的暖意。
這天下午,我和沈昭棠被肖龍叫去藥王觀吃飯。
大家都在,八爺蹲在窗臺上,監督著大灰給它剝核桃。
飯菜是肖龍親自下廚做的,味道很實在。
席間,大家聊天打屁,氣氛輕松。
包子一如既往的活躍,搶著給大家講他新聽來的江湖段子,被閆川面無表情的用一根雞腿堵住了嘴。
聊著聊著,不知怎么的,話題就拐到了第七瘋人院。
包子啃著雞腿,含糊不清的說:“你們是沒見那地方,比師父你熬藥的藥罐子還悶。里面有個老頭,fei說自己是隴西岳家的人,聽著挺唬人,結果管事的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直接給關了回去。”
包子唾沫星子亂飛,差點噴到玄明真人碗里。
“隴西岳家?”
一直懶洋洋在窗臺上打盹的八爺,突然像被踩了尾巴一樣,猛的抬起頭,綠豆眼瞪的溜圓。
“你們說誰?隴西岳家?”
我有些意外:“昂,那老頭說他叫岳振山,八爺你認識?”
“認識?何止認識!”八爺撲棱著翅膀飛到餐桌中央,差點踩進湯碗里,嚇得閆川趕緊把碗端開。
八爺的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在我和包子的臉上掃來掃去,急切的問:“快說,那老頭長什么樣?多大年紀?具體說什么了?”
我們被它這架勢弄的一愣,仔細回憶了一下:“看著得有六十多歲了吧?眼神看起來挺清醒的,他說他叫岳振山,是隴西岳家的人,被人冤枉關進去的,求我們給他家人捎信救他出去。”
八爺聽完,小腦袋歪著,像是在極速思考,翅膀無意識的拍打著桌面,發出啪啪的輕響。
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連包子都忘了啃雞腿,好奇的盯著八爺。
“岳振山,如果真是他的話……沒想到他會被關在那個鬼地方。”
閆川被勾起了興趣,他輕聲問道:“八爺,這隴西岳家,到底什么來頭?”
八爺深吸一口氣,用一種難得嚴肅的語氣開了腔。
“隴西岳家啊,那可是真正的隱世家族,牛逼著呢,比現在你們知道得什么白澤會,青蚨門啥的,底蘊可深多了。”
它頓了頓,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這么說吧,往前倒個百八十年,在西北那片地界上,隴西岳三個字,就是響當當的金字招牌。跺跺腳,三秦大地都得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