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了大概幾十米,通道似乎到了盡頭。
前面是個拐角,就在我們稍微松口氣時,走在岳振山身后的閆川,落腳點旁邊一塊不起眼的青石板,咔噠一聲輕響,竟然向下陷了幾厘米。
“糟了!”
岳振山臉色劇變。
嗤嗤……
頭頂幾塊暗紅色的石頭突然彈出孔洞,數十根閃著幽藍寒光的鋼針,就像毒蜂出巢,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朝著閆川和我激射而來。
角度刁鉆,覆蓋了大片區域。
電光火石之間,閆川大吼一聲,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擰轉,手中匕首舞成一團光幕。
叮叮當當,火花四濺,大部分鋼針被磕飛。
我也猛的向后仰倒,幾根鋼針擦著我的頭皮和鼻尖飛過,釘在身后的石壁上,嗡嗡作響。
“臥槽!”
我一陣后怕,冷汗瞬間濕透了后背。
“踩錯了?”
閆川心有余悸的問道,岳振山臉色鐵青:“不,是我看漏了,這地煞網會變,剛才那個節點旁邊,還有一條極細的隱線,被灰塵蓋住了,我的錯。”
“……”
“后面要更加小心了,前面可能就是機關樞紐。”
拐過彎,眼前是一個不大的石室,約莫十平米。
石室中央,立著一尊半人高的石獸,模樣猙獰,似虎非虎,背上馱著一個臉盆大的青銅圓盤。
圓盤中心是一根石針,周圍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天干地支符號和八卦方位。
石室對面,又是一道緊閉的石門。
“馱盤獸,天干地支盤。”
岳振山走到石獸前,仔細端詳那青銅圓盤。
“這是第二道鎖,必須轉動圓盤,讓石針指向正確的時辰和方位組合,才能打開對面那門,否則……”
他指了指石室四角和頭頂那些明顯是射擊孔的暗格。
“現在啥時候了?該指哪了?”
包子湊過來,好奇的戳了戳青銅盤。
“別亂動。”
岳振山一把拍開包子的胖手:“現在是辰時,方位……我們剛才是從東北艮位生門進來的,甲日,值符在…在……”
他又開始掐指頭,嘴里噼里啪啦的算:“甲子戊,甲戌己,甲申庚……值符該落離九宮?正南?不對……甲日遁甲,值符隱于六儀……應該是戊在坎一宮,正北?”
岳振山額頭上已經起了汗,顯然這推算比他開大門時難多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石室里氣氛變得壓抑起來。
八爺飛到岳振山肩膀上,盯著圓盤說道:“老岳頭,行不行啊?不行咱用包子試試?他肉厚,興許能扛幾箭。”
“滾蛋!”
包子沒好氣,岳振山眼神一凝,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甲日辰時,值符隱遁于戊,戊屬土,土旺于中央戊己,但此處是坎水位,坎水克戊土?不通!等等……甲為木,木克土?反客為主?”
岳振山猛的抬起頭:“不是正北坎,是東南巽四宮,巽為風屬木,甲木歸位,生生不息,時辰是辰時,對應地支辰!”
說著,他雙手抓住青銅盤邊緣,使出吃奶的勁,緩緩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