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站在石板前不敢亂動。
“看到沒有?”
岳振山指著那些朱砂線:“這是地脈引,只有特殊粉末才能顯形。紅線代表死路,白線代表生路,但這線是活的,會隨著我們移動和踩踏而改變,必須找到正確的路徑,在紅線覆蓋生路之前快速通過,同時避開那三個煞神。”
他額頭再次見汗,看著地面和遠處的青銅像,嘴里飛快算計:“甲日,辰時,方位,巽,入陣方位,休門在,傷門在,景門……”
他嘗試用腳尖虛點一塊邊緣的白色石板,那塊石板周圍的朱砂線立刻微微波動,幾條紅線隱隱有向它靠攏的趨勢。
“不行,牽一發而動全身。”
岳振山立刻縮回腳,包子看著廣場對面那隱約可見的出口,愁眉苦臉。
“那咋辦?飛過去?”
“飛?除非你是鳥。”
閆川說完,一直沉默的八爺突然叫了一聲,腦袋一歪,眼睛盯著廣場中央那三尊銅像,又看看地面流動的朱砂線。
“吵死了,嗡嗡的。”
“啥嗡嗡的?哪來的聲音?”
包子側耳聽了聽,除了我們的呼吸,啥也沒有。
“有聲音。”
沈昭棠突然開口:“很低沉,像是某種震動,或者水流。”
岳振山一愣,隨即趴在地上,耳朵緊貼石板。
片刻,他猛的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駭。
“不是水,是機關,整個廣場下方的巨型機關在運轉,那嗡嗡聲就是它發出來的,它在驅動這些地脈引和青銅像,這聲音,常人幾乎聽不到。”
我看向八爺:“八爺你聽到了?”
八爺不耐煩的撲棱了下翅膀:“這聲音吵的爺腦殼疼,就是中間那三個大鐵疙瘩下傳出來的,煩死了。”
岳振山眼中爆發出希望的光芒:“八爺,全靠你了,你能聽出聲音的源頭嗎?那很可能就是驅動整個陣法的核心樞紐,破壞它,陣法可能就停了。”
“嗯?”
八爺有些懷疑岳振山的觀點,但還是閉上眼睛,側著頭,專注聆聽著。
通道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包子連喘氣聲都憋住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突然,八爺睜開眼睛,翅膀一指廣場中央偏左一點的位置,那里恰好是其中一尊持斧青銅像的側后方,地面鋪著一塊毫不起眼的暗綠色石板。
“應該就是那塊綠石頭,底下吵的最兇,像一萬只蒼蠅在開會。”
岳振山精神大振:“好!沖過去破壞那塊石板下的機關,但那區域,絕對是死地,估計一旦踏入,三尊銅像會立刻發動,地面陷阱也會全開。”
“我去!我速度最快!”
閆川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我趕忙拉了一下他的衣角,這家伙是把來時八爺交代的話都忘干凈了。
“不行!太危險,銅像攻擊范圍太大,你一個人躲不開。”
我立刻反對,這時候真不是逞能的時候。
但閆川好像鐵了心一樣,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些人里面,其實閆川也是最佳人選。
岳振山目光掃過身后的岳家子弟,語氣嚴肅:“岳風,岳陽,岳雨,掩護閆川,你們三個,聽我指揮,分別沖向另外兩尊銅像前方的指定石板。記住,你們的任務不是過去,是吸引銅像注意,踩下石板后立刻向兩側石柱后面滾!生死由命,給閆川爭取破壞核心的一絲機會。”
三名岳家子弟對視一眼,然后默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