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里頓時響起一片叮叮當當的翻撿聲音。
馬三炮像撿金豆子一樣,把那些散落的玉片往袋子里劃拉,嘴里還念叨著:“我的,都是我……”
包子則用工兵鏟小心的清理掉雁魚燈周圍的泥土,試圖把它完整的取出來。
我則把幾件品相相對較好的青銅帶鉤,銅鏡和小漆盒迅速裝袋。
就在我們埋頭苦干,麻袋逐漸鼓起來的時候。
主墓室連接前室的短甬道口,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幾道刺眼的手電光。
“別動!把手里的東西放下!”
“媽的!果然在這!哥幾個守株待兔沒白等!”
七八條黑影堵在了甬道口,將我們的退路完全封死。
這群人,正是前天晚上出現在豬圈里的那批人。
為首的那個,手里還拎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砍刀。
他旁邊,腦袋纏繃帶的那個,應該就是包子打暈的那個。
此刻他正一臉怨毒的盯著我們,其人人手里也都拿著棍棒,鐵鍬,一個個兇神惡煞。
“呦呵,收獲不小啊”
為首的魁梧男用手電掃著我們腳邊鼓囊囊的麻袋和散落的器物,貪婪的舔了舔嘴唇。
“哥幾個,謝謝你們幫我們找到門,還替我們把東西收拾好了。現在,東西留下,人嘛……”
他獰笑一聲:“就留在這里陪這位千年前的老爺吧!”
馬三炮嚇得面無人色,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老板……咋……咋辦?”
包子迅速把工兵鏟抄在手里,擋在我和馬三炮身前,低聲罵了句:“操!陰魂不散,果砸,你能打幾個?”
我腦子飛速轉動,目光掃過眼前這些人,又飛快的瞥了一眼我們身后主墓室的結構和那個耳室,一個計劃瞬間成型。
其實我早知道這伙人沒走,一直在暗中看著我們,所以我也懶得留人在外頭望風。
本來就我們三個,留一個望風的反而會有危險。
“聽我的,往左邊耳室退,快!”
我壓低聲音,語速極快的對馬三炮和包子說。
說完,我猛的將手里剛撿起來的一個陶罐,狠狠砸向刀疤臉他們腳下的地面。
啪嚓,陶罐粉碎。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對面的人下意識地后退躲避碎片。
趁這瞬間的空檔,我大吼一聲:“跑!”
轉身就沖向主墓室左側那個堆滿陶制明器的耳室。
包子和馬三炮雖然不明所以,但對我極度信任,立刻跟著我沖向耳室。
“想跑?給我追,砍死他們!”
那群人反應過來,氣急敗壞的揮舞著砍刀帶人追了上來。
我們仨沖進了狹窄的耳室,里面堆滿了各種陶器,空間本就狹小。
“堵門!用陶器堵門!”
我一邊喊,一邊和包子奮力將門口幾個沉重的陶倉,大陶甕推倒,轟隆隆砸向甬道口。
“媽的,雕蟲小技!”
魁梧男一腳踹開一個滾過來的陶豬圈,帶人已經沖到了耳室門口。
狹窄的門口瞬間被堵住,砍刀的寒光已經劈了過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