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用手電光掃過去!
光束照亮了洞口邊緣粗糙的泥土和磚塊。
什么都沒有。
忠哥注意到我的動作:“怎么了吳果?”
“沒什么。”
我搖搖頭,心里有點發毛,可能是太緊張眼花了。
“可能有只老鼠跑過去了。”
忠哥狐疑的又看了一眼洞口,沒發現異常,便不再理會。
“不管它,時間寶貴,八爺在外面盯著呢。”
他站起身,手電光柱堅定地指向墓道深處那未知的黑暗。
“走,摸金發財!”
我們四人排成縱隊,閆川打頭,包子緊跟負責照明,我在中間,忠哥殿后。
手電光刺破千年積塵,在幽深的墓道里晃動。
腳下是厚厚的浮土,踩上去軟綿綿的,每一步都帶起嗆人的灰塵,即使隔著簡易面具也能聞到那股土腥味。
墓道兩側是青灰色的厚磚,砌得極為規整,磚縫里凝固的糯米石灰漿像鐵線一樣牢固。
頂部是拱券結構,顯示出精良的工藝。
確實是戰國末期到西漢早期的典型風格,大氣,堅固,講究。
“忠哥,你看這墻上。”
閆川突然停下,手電光指向右側墓壁離地約一米高的地方。
光束下,幾道深深的平行刻痕清晰可見,像是某種巨大的爪子抓撓過的痕跡。
痕跡很深,甚至崩掉了小塊的磚角,邊緣還帶著點暗紅色的,類似干涸油漬的東西。
包子倒吸一口涼氣:“嘶,這啥玩意撓的?熊瞎子?”
忠哥湊近仔細看了看刻痕的深度和走向,又用手套蹭了蹭那暗紅色的油漬,放在鼻子下隔著面具聞了聞,眉頭微皺。
“不像是動物抓的,這深度,這力道,還有這油腥味,邪門,都打起精神,這墓里可能有活物。”
“活物?兩千多年了還能有活物?”
包子用變調的聲音問。
“誰知道呢,墓里封的嚴實,環境特殊,保不齊有啥咱沒見過的玩意適應了。”
忠哥語氣帶著點凝重:“別研究了,繼續走,都貼著墻根,動作輕點。”
墓道并不長,大概走了二十多米,前方出現了一個向右的拐角。
拐了彎,手電光立刻被一個巨大的空間吞噬了,主墓室到了。
墓室呈方形,比墓道寬敞得多,邊長估計有七八米。
手電光掃過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正中央一個巨大的石槨,黑沉沉的,幾乎占滿了墓室中央的位置。
石槨周圍散落著不少陪葬品,在光線下反射出幽幽的光芒。
有造型古樸的青銅鼎,敦,壺,有玉璧,玉璜,還有一些陶罐陶俑,甚至能看到幾堆銹跡斑斑的銅錢。
“發財了!”
包子的眼睛在防毒面具后面都放光了,差點叫出聲,被忠哥一巴掌拍在后腦勺上。
“噤聲,財迷心竅,先看清楚環境。”
忠哥低聲斥道,手電光警惕的掃視著墓室每一個角落。
墓室四壁也是磚砌,但保存得不如墓道完好,有些地方磚塊脫落,露出里面夯實的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