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那怪物好像對光線有些敏感。
動作一頓,其中一只巨螯下意識的揮向飛來的手電筒。
“就是現在!”
忠哥動作更快,他早已把白酒倒在油布上,在我扔出手電筒的瞬間,他把手里的油布已經點燃,變成一團跳躍的火焰。
他看準怪物因格擋手電筒而露出相對柔軟的腹部區域,猛的將燃燒的油布奮力擲出。
“呼……”
燃燒的油布團精準的砸在怪物的腹部。
高度白酒遇到明火,轟的一下騰起更大的火焰。
那怪物發出一聲極其尖銳,能刺穿耳膜的聲音,顯然是劇痛無比。
它瘋狂的扭動身體,幾只巨螯胡亂揮舞,拍打著身上的火焰,暗紅色的油性外殼遇到火好像更容易燃燒,火苗順著它身上滴落的油液開始蔓延。
“有效!再來!”
忠哥精神一振,又去掏酒瓶。
“沒功夫了!快拿東西!”
閆川捂著流血的虎口,急促的喊道。
那怪物雖然被火燒得痛苦翻騰,但它巨大的身體在墓室里瘋狂扭動,帶起的勁風和胡亂揮舞的巨螯極具破壞力,幾乎靠近的陶俑瞬間被掃得粉碎。
而且它身上的火焰好像并不能立刻致命,反而讓它更加狂暴。
忠哥瞬間清醒,當機立斷:“抄近的,值錢的,快!半分鐘!”
我們三個立刻像餓狼撲食般沖向離我們最近的陪葬品堆。
包子眼疾手快,一把抓起一個看起來最完整,紋飾最精美的青銅青銅小鼎塞進他那個破背包里,也不管撕開的口子了。
閆川忍著疼,用沒受傷的手飛快的撿起來兩塊看起來水頭不錯的玉璧。
我則沖向那幾堆銅錢,也顧不上分辨,直接用手捧起一大把塞進自己的工具袋,沉甸甸的。
眼角余光瞥見石槨腳邊還有一個造型別致的玉龍佩,也順手撈了起來。
“夠了!走!”
忠哥自己也飛快的從一個傾倒的青銅壺旁邊撿起幾個造型古樸的貝幣,那是戰國時的一種貨幣。
我們四人轉身就朝墓道口狂奔!
身后是那怪物在火焰中痛苦翻滾,嘶鳴和撞擊墓壁發出的巨大聲響。
整個墓室好像都在顫動,灰塵簌簌落下。
剛沖進墓道,還沒跑幾步,打頭的閆川猛的剎住了腳步。
“有人!”
只見我們剛下來的那個洞口處,垂下的麻繩正在劇烈晃動。
一個身穿緊身衣,動作極其敏捷的身影,正像壁虎一樣沿著繩子快速滑下來。
此人臉上也蒙著布,只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手里赫然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
他顯然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就沖了出來,滑到一半也愣住了。
“媽的,想當黃雀?!”
忠哥瞬間明白了洞口那個黑影是什么,但八爺為何沒報警?難道它被什么手段無聲無息的放倒了?
一股對八爺的擔心和被黃雀在后算計的怒火直沖腦門!
那黑衣人反應極快,短暫的錯愕后,眼中兇光一閃,竟然不再下滑,反而雙腳在洞壁上一蹬,借力蕩起,手中的短刃帶著風聲,直刺最前面的閆川面門!
動作狠辣精準,一看就是練家子!
閆川剛經歷惡戰,虎口受傷,手里只有一塊玉璧,眼看刀光臨面,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