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攤了攤手。“沒什么關系!只想告訴大家一件事。你們不知道的,不代表沒有。本公子府上就存著不少私釀,兩位可有興趣前去一品?”
此話一出,郭氏酒行的人頓時明白,這人就是來砸場子的!“你到底是誰?在此大放厥詞,到底有何圖謀?
你可知我郭氏酒行的背后乃是德康商會。每年酒決均為皇室授意,想要橫插一腳,也不怕磕壞了牙口!”
“皇室授意么?”說著,徐平隨手掏出府令擲于案臺之上。“那也崩不壞本公子的牙口!”
眾人急忙望去,只見令牌通體呈現出古樸的青銅色澤,上面雕刻著繁復而精致的紋路。令牌的中央,赫然雕刻著靖北王府四個大字。
“這!”郭氏的掌柜呆愣在原地,幾息過后慌忙伏拜。“草民郭全見過世子殿下。”
眾人見此,亦是齊齊拜禮。
“我等見過世子殿下。”
徐平收回令牌,笑著問道:“二位掌柜的愿去府上試酒嗎?”
“世子殿下,酒決已然有了結果。您貴為皇室貴胄,府上的酒,那自然是世間珍釀。
可即便如此,這酒不光御供,還要銷售給尋常百姓。依草民看,試酒就不必了吧!
草民愿意每月拿出半成的利潤,孝敬府上,您意下如何?”郭全作為酒行掌柜,操持那么大的生意,自然也是精明之人,他斷定徐平來此就是為了分一杯羹。
若是尋常的朝廷權貴,憑借其背后的勢力,孝敬一番也就罷了。可這靖北王府威名太甚,胃口估計也不小。區區些許黃白,恐怕是喂不飽的。
嘩!這可引起眾人不小的騷動。精糧酒的價格遠高于雜酒與果酒,收益自然也是極為驚人。白送半成利潤,好大的氣魄。
“姑娘,你呢?愿隨本世子回府試酒嗎?”徐平并沒有接話,轉頭看向旁邊的青衣女子。
聞言,女子只稍做考慮,便已下了決心。“民女穆青衣,愿意隨世子殿下前去。”
這一舉動,讓郭全很是不解。半成的利潤已經不少了,難不成對方還不滿足?“世子殿下,莫非……”雖未言明,不過眾人皆知。
“呵呵!本世子并非巧取豪奪之輩,你們的釀酒生意各憑本事,我又豈能白拿你半成的利潤。”
這話反倒把郭全給說懵了!
難不成這位靖北王府的世子真是為了喊他們去府上品酒?這怎么可能,除非他腦子有病。
思來想去,郭全還是覺得給少了。可那么大的生意,除去成本與各路打點,還有德康商會背后的抽水,實際利潤其實已經不高了。
“世子殿下哪里話!這怎么能叫白拿呢?若非靖北王在邊疆保境安民,我等商販豈能安心做這釀酒的買賣。
這些許利潤,全是草民自愿提供,用以孝敬勞苦功高的戍邊將士們。草民再三思慮,半成的利潤還是略顯單薄,不足以犒勞三軍將士。一成,殿下,您看如何?”說出這句話之時,郭全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徐平咧嘴一笑,抬起手掌,緩緩握成拳頭。“些許小利,何須假借他人之手?釀造也好,銷售也罷。本世子全都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