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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顧紹率軍追擊,姜安民心頭充滿了疑惑。“這是怎么回事?唐禹的兵馬怎就撤軍了?”
雖只有一面之緣,他對唐禹印象卻頗為深刻,對方并不像無能之輩,不到一個時辰的交戰便率部敗逃,簡直荒唐。
想到這,姜安民抬眼望向敵陣中率軍沖殺的徐平,心頭的疑問又緩緩平息。戰場本就變幻無窮,雖不明所以,想來也是有所緣由。“徐將軍,左翼有潰敗之相,還請速速回軍,勿要再追!”
“吁!”徐平當即勒住戰馬,而后回身看向對方,眼中亦是滿帶不解。“這是怎么回事?顧紹所部雖有兵力優勢,也不至于敗得那么快?”
“別問了,本王如何知曉?”姜安民邊殺邊喊,快馬朝向城門而回。“快撤!若是顧紹率軍襲來,咱們就危險了。”
聞言,徐平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窮寇莫追!快快撤回城內!”言罷,他亦是甩開對方兵卒,朝著城內拍馬而去。
半個時辰之后,眾人圍坐在府堂之內。
“哈哈哈!徐將軍威武,此次能陣前擒將破敵,將軍當居首功。”言罷,姜安民起身拱手。“待清掃完戰場,本王自當上表陛下為將軍請功!”
“我部先鋒潰敗,如今形勢未明,探馬亦是尚未回報,請功就不必了!”說著,徐平大手一揮。“張掖!”
“末將在!”
“將人押上來!”
“諾!”
片刻之后,楊定被一眾玄甲衛五花大綁的押了進來。
府堂內,氣氛雖嚴肅無比,楊定卻是雙目圓睜,面帶兇悍之氣。
徐平端坐在大堂之上,目光沉靜的審視著對方,陸崢與張掖分立兩旁。
“張掖,你先率部回營,若是有探馬趕來回報,你可自行處之。”說著,徐平起身走到楊定跟前。“把他嘴里的汗巾取下來!”
聞言,玄甲衛抬手一扯,楊定當場破口大罵。
“別罵了,累不累?楊定,你如今已為階下之囚,可有何話要說?”言罷,徐平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楊定怒哼一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們使詐擒我,算什么英雄好漢!”
聞言,徐平搖頭一笑。“你乃猛將,若能為我所用,當可成就一番大業。”
“黃毛小子,你省省吧!老子我忠心不二,豈會背叛舊主!你們用此卑劣手段擒我,老子不服!”楊定不屑地扭過頭。
見對方態度頗硬,陸崢向前一步。“楊將軍,戰場之上,兵不厭詐。你雖勇猛,但過于剛強,方才中了我們的計策。”
“我呸!”楊定怒視陸崢。“爾等休要多言!若不是張掖詐敗誘我,豈會落入你們陷阱!”
見狀,姜安民亦是開口說道。“識時務者為俊杰。
如今,局勢已定,你若能歸降,我們不會虧待于你。”
“哼!你以為老子是那些軟骨頭?不過一條命罷了,十八年后又是條漢子。”楊定依舊不為所動。
“我知你心有不甘,不過,你家中尚有老母,就這樣死了,你的母親又由誰來照顧?你若肯降,徐某可保你母親離開南安。”說著,徐平抬手為其松綁。“好好考慮考慮吧。
身為人子,不可不孝。”
“切,我老娘早死了。”
“你爹沒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