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晃眼兩日過去。
摘星樓內。
“老張頭,借你摘星令一用。”徐滄一屁股坐在案臺之上,而后抬手搭著張啟圣的脖頸。
“逆徒,你就是這樣尊師重道的?”張啟圣抬手一揮,將徐滄的爪子當場拍開。
“嘖!不上道。”言罷,徐滄從腰間取下攜壺。“你還會在意這個?”說著,他將攜壺在對方面前不停的搖晃。“這可是醉天下新出的,而且是玄音姑娘親自釀的。
別說徒兒有好貨不孝敬你。”
“這還差不多。”張啟圣正欲接住,卻見徐滄又將之挪開。“???”
“一物換一物。老張頭,你不會又想白拿吧?”
“一肚子壞水。”張啟圣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這回又想坑誰?”
還沒遞過去,徐滄卻已將之奪下。“多謝師尊!”
“酒!”見狀,張啟圣白了對方一眼。
“爛酒鬼,拿去!”
接過攜壺,張啟圣愛不釋手。“我的好徒兒,下次有這等買賣再來啊。”
“玄音姑娘所釀之酒真就那么好?”徐滄冷不丁的問道。
“你懂個屁。滾吧。”言罷,張啟圣起身朝著內堂而去。
見此情形,徐滄將令牌輕輕拋起,而后又穩穩的接在手中。“師尊,您老可要慢慢享用啊!”
“滾!”內堂內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片刻之后,張啟圣從庫房尋來許多尚好的藥材。“有口福咯!”
他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將藥材按比例配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啊。剛剛好!”說著,他趕忙打開攜壺……
壺蓋方才微啟,一股尿騷味從壺內緩緩飄出。
“…….”
“徐滄,你個逆徒,老夫!你要遭報應的!!!”張啟圣怒火攻心,差點沒原地去世。
……
五更,北門外。
徐滄斜靠在馬車上,雙手枕著頭,嘴里叼著一根野草。
“世子,這都五更天了,咱們還等嗎?”
“噗!”徐滄一口吐掉野草。“你催個雞毛?想必是有所耽擱,再等幾個時辰。”
許久過去……
“世子,辰時了。如今城門已開,司徒小姐不會來了。”
這不可能?徐滄抬眼望著神京巍峨壯觀的城墻,心中泛起一絲不安。“再……再等等看。”
與此同時,司徒府暗房內。
司徒孝憐披頭散發,憔悴的臉頰被淚水填滿。她的聲音早已沙啞,手掌也早已拍的血紅。“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爹,女兒求你了!你放我出去吧。
司徒文,你!”
“大小姐,別再喊了。已經快午時了。”
聽聞此言,司徒孝憐癱軟在地,嘴唇微張,雙目無神。
幾息之后,她緩緩抱住膝蓋,再也流不下一滴淚水。
……
景平三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