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皇城內。
隆圣帝賜封司徒孝憐為皇貴妃,于天政殿大擺宴席。
席間,紀凌端坐于龍椅之上,皇后坐其左側,司徒孝憐坐其右側。
殿內,群臣有說有笑,或是敬酒,或是獻禮,整個現場熱鬧非凡,氣氛融洽。
酒過三巡,殿外突然傳來太監的一聲吆喝。“靖北王府世子徐滄到。”
聞言,眾人紛紛側目而視。
“微臣徐滄,見過皇帝。”言罷,徐滄手中提著一個布囊大步走入殿中。“皇帝納妃,本世子豈有不到之禮?要讓百姓知道了,還說北境的人沒有禮數。”
但見來人,司徒孝憐雙拳握緊,眼神無比凄苦。
他怎么來了?這個臭小子。張啟圣臉色驟變,搞不好要出大事。
見他入殿,紀凌神色變化不定。“既然來了,免禮,賜座。”
聞言,太監趕忙搬來椅子。“世子殿下請入座。”
“且慢!微臣遠道而來,是為祝賀我皇大婚。既是祝賀,當有賀禮。”言罷,徐滄將手中布囊隨手丟出。
幾息之后,布囊緩緩滾到殿中,其內一顆人頭顯露出來。“不知這份賀禮皇帝可還滿意?”
見狀,群臣大驚失色,司徒孝憐亦是不知所措。
紀凌眼神驟變,人頭乃是暗伏于北境的內衛副統領郭平章。“世子這是何意?”
“沒什么,抓到個北蠻哨子,送來給我皇大婚助助興。”說著,徐滄抬手一揮,人頭瞬間化為血霧。
“你……”紀凌死死壓住內心的怒火,繼而緩緩起身。“倒是別出心裁,好得很啊。”
“什么北蠻細作?你簡直放肆!”蕭如諱厲聲呵斥!殿內群臣亦是指指點點。
聞言,徐滄笑著朝蕭如諱走去,每邁出一步,其體內的氣息便暴漲幾分。當他站于對方跟前,一股八境的氣勢噴薄而出。“老子說他是細作,他就是細作。
怎么,北境的事,還要向你監政府上報不成?”話到此處,徐滄抬手搭住蕭如諱的肩膀。“老子的事你最好少管,否則,老子殺你全家。”
“徐滄,夠了!”見事態不妙,韓忠皺著眉頭站了出來。
“大都督……”徐滄松開蕭如諱,朝向韓忠拱手施禮。
見狀,韓忠快步來到對方身前,大手將之穩穩抓住。“快跟老夫走。”
“慢著!”紀凌將酒杯隨手丟在殿中。
聞言,殿外瞬間沖入大量禁軍。
“徐滄……”見有禁軍入內,司徒孝憐心中悲憤交加,兩行清淚緩緩滴落。
韓忠眉頭緊鎖,轉身一拜。“陛下?”
“你們這是要做甚?當老夫死了嗎?”張啟圣怒目圓睜,揮手便將禁軍震退。
“徐世子好威風。”紀凌緩步走下龍臺。
“那是自然。忘了是誰扶你上這個位置的?”徐滄亦是將韓忠的手甩開。
“拿……下!”紀凌雙眼瞇起,語氣陰冷至極。
突然,殿外一陣喧嘩,幾名禁軍被一道剛猛的內勁打入殿內。
“怎么?皇帝要拿我父子二人嗎?”一位身著黑蟒袍的男子大步入內。
聞聲,眾人心頭無比震顫。
“參見靖北王。”
“免了。”
徐遠山!紀凌正欲開口,劉辟卻從內堂匆匆走出。“陛,陛下……鎮北軍有異動,沈黎與布信率軍已出虎關。”
得知此訊,紀凌臉色大變。“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禁軍先是一愣,而后趕忙退出殿外。
“靖北王遠道而來,還不快快賜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