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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徐平與李正我飛馬而去。后山的枯樹頂,公孫妙善看著徐平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頓覺有些空蕩。
待到人影消失不見,她才緩步回到小木屋內。推門而入,桌案上擺著兩壇新酒,旁邊還有幾壺果水……
公孫妙善正欲開壇,卻見徐平送給她的畫旁留下了一封信。
拆開一閱,信中所述:“天南地北,師尊最美!!!
裊裊飛羽,紗如蟬翼。凡間有仙,神韻天成。
云鬢似煙嵐,墨韻染畫卷。
眸若辰星,華光似銀河璀璨。唇若丹蔻,輕啟如萬花含羞。
瑤臺玉酒,醉天地群仙。墨筆同彩,繪云嵐之妙。
箜篌瑤琴,綾羅華彩。萬古風華,傾城絕世。
一須臾,翩翩倩影映蒼穹浩渺。幾剎那,盈盈芳姿舞碧落空靈。
霜華點染萬千靈輝,月色塑就天上人間。
此去道途遠,幾度回朱顏。
莫到巫山盡,世有人間仙。
徒兒走了!師尊,后院還有兩壇,你少喝點,喝完可就沒人給您釀了……”
合上信件,公孫妙善臉頰漸漸泛紅。呆愣幾息,方才四處翻找著昔日的銅鏡。
木架底,她輕輕拂去鏡上的落灰。凝視許久,她不由的撫摸起自己的臉頰。“我真有那么美嗎?”
幾息之后,公孫妙善將銅鏡收起。短短兩月的相處,有條雜魚似乎鉆進了她的心底。
……
與此同時,收到王賢來信的南帝大發雷霆,整個偏殿內能砸之物幾乎都被他砸了一遍。
殿內,幾名太監、宮女跪地叩首,一群文臣武將閉口不言。
見狀,南帝更是怒意勃發。“都給朕說話?啞巴了?一個個平日能說會道,現如今怎的裝聾作啞?”
“陛下,周狗簡直欺人太甚。這是完全不把我朝放在眼里啊。”
話音剛落,南帝抄起鎮尺便砸了過去。“這還用你說?左相,求和之策你也頗為贊同,事到如今,你打算閉口不言嗎?”
聞言,左相微微拱手。“陛下,依老臣看,大周毫無誠意,或可讓蘇北石回撤?只要分兵回境,收縮戰線,去除外患亦非難事啊。”
“不可啊陛下。”一白發武將快步出列。“甘州幾乎盡歸我朝,此時分兵,或有得而復失之險。依末將看,不如再增新兵,與周狗飛云一決。”
左相擺了擺手。“郭老將軍,為籌劃攻梁,國庫早已空虛,如何再添新兵?更遑論籌集糧草、軍餉非一日之功,此間耗時當需頗久,一旦周兵攻陷百寧,丘州大勢已去。
陛下,還是抽調蘇北石所部……”
“不可!”未等說完,國師顧憲中快步入殿。“倘若分兵,此番圖謀大梁便是竹籃打水。陛下,何不行離間之計?”
”哦?”聽聞此言,南帝臉色漸緩。“國師快快道來。”
“回陛下!孫國安占據晉陵,無論屯兵還是補給都頗具優勢。如今,歐陽正奇的大軍陳兵平京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