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滄,雖然你本來也沒給多少,不是喊窮就是叫苦。名正言順,意義非凡,你好生思量。”
可以啊,皇帝這一步退得,能做到這般地步,連徐滄都未曾想到。他心中不由的思慮起來,倘若南北開戰,損失的是大周的兵甲,便宜多半還會給它國占了去。
若非張啟圣言徐平有紫薇命格,若非好大兒有謀取天下之心,徐滄還真打算應下此事。大家伙都消停,也不必你提防著我,我謀劃著你。
世事無常,天命使然。還是太上皇的誘惑力比較大嘛。有事沒事捶一頓皇帝,這種日子想想都過癮。
有點意思,但不多。念及此處,徐滄手托腰帶,余光一掃。“與你聯姻,讓咱的好大兒娶了老四?老五呢?這兩娃娃可是青梅竹馬,咱也不好做這棒打鴛鴦之事。”
“呼!”深吸一口氣,隆圣帝遙望窗外的宮墻。“兩個一起,這總行了吧。朕已經很有誠意了,你別不識好歹。”
“那么大的讓步?紀凌,我都快不認識你了?”徐滄說著對方一同望向遠處,眼神中也帶著幾分糾結。倘若真要站隊皇帝,大周整個朝局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似乎看出了徐滄的糾結,隆圣帝無奈的撣了撣龍袍,隨之取出懷中的天子印。“朕還可以下一道圣旨。皇貴妃司徒孝憐偶感風寒,未及救治,病入膏肓,已于近日病亡于宮中。”說著,皇帝輕嘆一聲。“人你可以帶走,但不能讓她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這已是朕所拿出的最大誠意,看你如何抉擇。”
本以為徐滄會意動,卻不料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此事。“你的妃子與我有何干系?
我與她不熟,知道你不在意女人,但也不必玩這一套。
至于你所說的,我需要時間,不好好考慮一番,別又中了你的奸計。”
“能有什么奸計?徐滄,朕已經給足了你臉面,你別不識抬舉。”隆圣帝眼神中透著幾分不悅。“這京城沸沸揚揚傳的都是徐平大鬧賜婚宴,此等事件,列國從未有過。
朕可曾追責與你?亦或是懲處與你?除了梁幼帝,六國之間,那個君王能咽下這口氣?”
“就是皇帝陛下太過仁善,仁善得微臣都快認不出你了?紀凌,相識數十載,你是什么性格我又豈能不知?”話到此處,徐滄眉頭緩緩皺起。
“你說得沒錯!”隆圣帝無奈一笑。“若非擔心大好河山葬送給了元狗,朕豈能容你到現在!
似你這般臣子,亙古未有。
目無君上,興兵抗旨,挑釁皇權,居功自傲。朕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將你靖北王府連根拔起。”
“那還說個雞毛。走了。”徐滄回頭看了眼對方,心中卻是泛起一抹戲謔。紀凌的底線是越來越低,待張啟圣勾搭上了紀廉,東西南北四境齊反,大周真就到頭了。
隆圣帝不理解,明明已經給了足夠的誠意。徐滄為何會如此選擇?有朝一日,北境和皇室難道真要刀兵相向?
若是如此,早在當初就不該手軟。早在當初徐遠山陣亡就該除了這顆毒瘤。
當初就不該同意對方拿紀寧的人頭與自己交換。否則,此刻哪還有什么靖北王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