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放心,此事在下頗為擅長,必然不會讓你失望。”言罷,寧武拱手再禮。
“哈哈!!!甚好。”徐平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而后笑著掏出一枚令牌。“我以鎮南大將軍之職,加授你為鎮南軍宣騎校尉,將六品,若有建樹,后當再進。”
聞言,寧武眉頭微皺,卻又絲毫沒有顯露出不滿。“末將在此,多謝大將軍栽培。”
“不必言謝。”徐平微微擺手。“新兵操練要注重實戰,讓他們盡快適應戰爭,戰爭也不會給他們慢慢成長的時間。
新兵營的紀律性和團隊協作務必要重視,若有刺頭,你可便宜處置。
營中的一切事務以軍師為主,若有特殊情況,需向他請示。明白?”
寧武當即抱拳回應。“末將遵命。”
閑談片刻,徐平笑著緩緩起身,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寧武,而后又朝著營門外大步走去。
營外,戰馬早已備好。
接過韁繩,徐平翻身上馬,朝向長萍揚鞭而去。
姜安民戰敗丟了析津,心中想必有諸多不悅。此時前往,除了協商戰局,也可探探他的底。
經過星夜兼程,翌日清早徐平便已趕到長萍。
待入姜安民的大營之內,此處卻是一片慘淡之象,軍旗歪歪斜斜,兵卒士氣低落。
姜安民坐于帥椅之上,眼神空洞中透著無盡的憤怒。析津戰敗,丟城失地,心血付諸東流,損失之慘重讓他幾近崩潰。
當徐平踏入帥帳,姜安民先是一愣,而后拍案起身。“徐平,你竟然還有膽子前來見我?
身為一軍主帥,卻擅離職守,本王數次向雍城求援,你麾下部卒卻以未授將令而推三阻四。
析津血戰月余,蘇北石傷亡慘重,若有援兵相助,本王豈會一敗至此?
尚未入冬便丟了城池,你是此戰的第一大罪人。”
“析津本就不可死守,久守必失,我早與你有言在先。莫說我不在,就算在,也不可能給你增兵。
我麾下兩萬精銳盡喪,你還沒給本將一個交代?你就是這樣守城的?”徐平大喝一聲,當場將身旁的兵架踹翻。“老子分撥了三成的人馬給你,堪堪一月便丟了城池,你有何狗臉在此叫囂?”
“你……你,你,你簡直倒打一耙。”姜安民勃然大怒,滿臉通紅。“身為主帥,擅離前線。我等在此血戰,蘇北石前鋒幾乎損失殆盡。
你若率大軍從側翼包夾,析津城如何能丟?你還好意思說精銳?你給的兩萬人馬是精銳嗎?放你媽的我操你!!!
害得本王陷入如此絕境,我岳州軍精銳損失過半,你還義正嚴辭,小人,你個卑鄙小人。”
“呵呵?我小人?姜安民,你他媽打仗打傻了嗎?”徐平亦是滿臉漲紅,佯作盛怒無比。“老子有沒有說過退軍?有沒有說過放棄析津?
你非要死守,口口聲聲說要與析津共存亡?口口聲聲說要守到入冬休整?
城呢?
現在城丟了,你還好意思怪我?
讓你調兵長萍,不是刮風就是下雨,你個喪門星,兵敗了全賴你!!!!老子操你媽!”
“氣煞我也!豎子,你欺人太甚!!”
“好好好,老子欺人太甚??好!姜安民,這可是你說的?老子這就撤兵,你自個和蘇北石玩兒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