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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徐平如此作態,姜安民冷笑一聲,隨后將帥臺一把掀翻。“又來這一套?徐平啊徐平,你要撤軍是吧?
好!行!本王看著你撤離岳州。非但如此,本王還會親自相送。
如今的蘇北石正在修繕城池,無暇他顧,你此時撤軍定然不會遭遇伏擊。
莫說本王沒給你這個機會,請把,徐大將軍?”
“丟了析津你就這般垂頭喪氣?連帶著岳州也不打算要了?”徐平眼神陰鷙的盯著對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姜安民,姜王爺!
你我皆是統兵之人,析津之敗真就是本將之失?
徐某雖不在大營,但軍中的一切事務我全數交給了軍師。他若尋得戰機,自會兵出雍城。他若拒絕出兵,即便我在此處,結果也不會有改變。
是戰、是退、是緩、是進,一切皆有可循。雍城守軍若是率兵馳援,一旦蘇北石分兵雍城,如何對敵?
但行如此,你口中的戰機轉瞬間就會變成敗局。
行了,你也莫要妄圖推諉。死守析津本就不可為,陣前有失怎么也賴不到徐某的頭上。
姜安民,你我都清楚,若繼續內耗,只會讓蘇北石坐收漁利。”
聽聞此言,姜安民臉色鐵青,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徐平,事到如今你還要在此惺惺作態?不就是為了己身利益,害怕折了你這幾萬精銳?
如今卻反咬一口,還跑來指責本王?世間怎會有你這般無恥之徒?”
“你也別管徐某是什么貨色。無論小人也好,君子也罷,若無本將的鎮南軍,你怕是連岳州都丟了去。”話到此處,徐平微微搖頭,神色間透著一絲陰沉,“利益?本將所謀甚遠,豈是你能臆測?
咱也別提這些亂七八糟的,姜安民,長萍若失,你我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你以為徐某提及撤軍是在威脅你嗎?并非如此,而是要你認清形勢。”
姜安民眼神飄忽,低頭垂目,也不知在作何打算。許久之后,他緩緩開口。“你什么意思?這是連裝都不打算裝了?
不管元武還是南安,就算大周,全都是狼子野心。”
“呵呵!呵呵呵?岳王爺在言笑嗎?大敵當前,你這話最好還是收回去,本將今日不與你計較。”說著,徐平自顧自的走到帥臺旁,一把將翻倒在地的帥椅扶正。“別說本將沒告訴你,我不日便要啟程大都,鎮南軍你不想要,我今日就可以撤走。
至于你說的狼子野心…..大周與大梁唇齒相依,再有私利,其根源亦在。那么簡單的道理,需要本將明言嗎?”
動不動就退兵,三句話不離撤軍,草泥馬!太過分了。姜安民眉頭一皺,語氣也隨之收斂了幾分。“你去不去大都與本王沒有雞毛關系。別繞彎子了,照實說吧,到底意欲何為?”
“倒也沒什么特別的,將長萍的作戰指揮權交給我即可。”言罷,徐平一屁股坐在帥椅上,雙手撐著扶案,隨意的翹起了二郎腿。
“你說什么?”姜安民微微一愣,而后滿臉的不可置信。“你要去大都還讓本王將指揮權交給你?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聞言,徐平咧嘴一笑。“抱歉抱歉!不是交給本將,是交給徐某的軍師。”
“你……徐平,你想奪權嗎?”姜安民心中一凜,將軍事調度權拱手相讓,這無異于自掘墳墓。“你要本王將長萍的軍事調度權分與你,想以此來架空本王嗎?你簡直荒唐至極。”
“哈啊?”徐平眉角微挑。“姜安民,你想得也太遠了吧?
即便你的岳州營由我來調度,我讓他們來殺你他們會來嗎?我讓他們去送死,他們會去嗎?
你特么有毛病?”
好像……是這個道理啊?姜安民沉下心來,仔細考慮了許久。“那你的意思是……”